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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马了。”周则远毫不犹豫回答道：“千里马多帅啊，驴听起来就很命苦的感觉。”

“那为什么日常生活中，人族使用驴的频率更高呢？”晏清继续问道。

“因为马贵吧”周则远有些不确定地道。

“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马匹娇嫩，饲料与养护起来都颇为费心，而驴耐力更强，饲养也较马粗糙，因此普遍被人族使用。”

周则远好像有点懂了：“你是说，我的法器就是驴？”

晏清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不疾不徐道：“刀剑虽然华丽，但一招一式皆有章法，而你的法器兼具延展性与灵活度，可变化的空间极大。而且你还有一个其他法器不具备的优势——”

听了晏清的话后心脏狂跳的周则远，咽了口口水问道：“什么优势？”

“大隐于市，有出敌制胜之效。”

晏清为周则远倒上一杯茶水，“咔哒”一声放到他面前，漆黑眼眸盯着他缓缓道。

而周则远狂跳的心脏也随着这“咔哒”的声音一下子回归了原位，他细细砸吧了一会儿晏清说的话，才认真朝他道：

“谢谢晏哥，你说的话我记住了。我回去一定会好好练习的，再也不会看不起它了！”

见已经铺垫得差不多的晏清，指尖轻轻敲了敲桌子，貌似不经意道：“你应该找不到第二个和你法器一样的人吧？”

一提到这个周则远又苦了脸，大众点的刀剑类法器大都有前人总结的经验，可以照搬学习，只有他一脸抓瞎，什么都得自己摸索，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我觉得与其你一个人闭门造车，不如在实战中熟悉得更快。”晏清继续循循善诱。

周则远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有些苦恼道：“可是我根本没有天师资格证，去哪里实战呢？”

“所以说这都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让你遇上了我们。”晏清瞥了一眼身边正看电视剧看得出神的桂熙和辛回一眼。

周则远一下便明白了晏清的意思，顿时激动了起来，对啊，这妖怪不就在眼前摆着的嘛！有了这几个陪练，还怕他不能成功通过考试吗！

周则远感激涕零地握住晏清的手，激动摇晃着：“晏哥，你真是我亲哥，你对我的恩情啊，我真是——”

“不客气，这边陪练费是一小时二百。”晏清笑着回握住周则远的手，图穷匕见道。

周则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啊，这，这还要给钱啊？

周则远的手颤了颤想要收回去，但被晏清死死握住了：

“我们这边有两个档位可以选择呢，妖龄五百年以下的基础陪练是一小时二百，妖龄五百年以上的进阶陪练是一小时三百，十节课起订，买三十节送一节，请问周兄意下如何呢？”

“那个，我再考虑考虑吧，考虑一下”

周则远死命掰着晏清的手指，但这看起来柔弱的书精竟然力气不小，周则远手指都快掰断了也没能挣脱。

“周兄，你难道想一直被人看不起吗？”晏清压低了声音，盯着周则远的眼睛，开始一点点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你明明有着这样厉害的法器，却因为经验的短缺无法发挥它的真实实力，令宝珠蒙尘、旁人羞辱，你难道在深夜没有听到它不甘的啜泣声吗？”

啊，啜泣吗？周则远有些不确定看向夹着放着电视剧的手机支在桌上的自拍杆。

它好像，看电视剧看得挺入迷的啊——

“而你又甘心因为迟迟无法考取资格证被其他天师耻笑吗？”晏清继续对周则远洗脑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关乎你的尊严，你的未来，你的人生！”

周则远还是有点犹豫，尊严、未来、人生倒是小问题，现在还是钱的问题比较大

最后晏清不得不抛出杀手锏：“只要你订够三十节课，不过费用包退。”

周则远有些心动了：“真的？”

晏清重重点头：“千真万确。”

“那我能不能先把那节免费的课上了？”

晏清第一次在贫穷上和人棋逢对手，深吸了口气道：“成交！”

周则远自然掏不出这么多钱，只得又厚着脸皮朝周棠言借钱。周棠言先是劈头盖脸训了他一顿，然后看在周则远这些天照顾周汀山的份上还是把钱转给了他。

周则远没有马上把钱转给晏清，他想先上一节课看看效果再说付钱的事。

场地是周则远找的，就在周泰住的青坪村。村庄里现在住的人少了，有很多空地和荒山。不过周则远没敢告诉周泰，怕周泰知道他跟妖怪混在一起打断他的腿。

“周兄想选哪位陪练呢？”晏清看着桂熙和辛回，朝周则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