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关门,好啊,幸好被她发现了!
釉儿气势汹汹地掀开被子:“你们关门偷吃什么?”
阿爹阿娘就在榻边。
“啊——”
沈幼漓吓了一大跳。
釉儿捂住耳朵,看到阿娘把脸埋在阿爹胸膛,像只鹌鹑一样躲着。
到底在吃什么?阿娘好像吓得魂儿都没有,阿爹只是揽住阿娘,还是那张脸,被泪劈了都不会变。
“阿娘,你藏什么呢?”釉儿伸脖子看。
沈幼漓手忙脚乱地拢好衣裳,顺道狠狠剜了洛明瑢一眼:不是说有人来都会知道吗?
洛明瑢无言,是他疏忽了。
小孩子的呼吸声隔着被子不易察觉,顺道,他心神全在她身上,更无暇发现这点异样。
釉儿更加狐疑,背着她吃东西都被发现了,还藏。
她叉腰:“你们怎么可以背着小孩偷吃呢……”
“没有偷吃、什么……”沈幼漓有点磕绊。
“我不信,那干嘛要藏起来。”
“看,什么都没有。”她拢好衣裳,转过身给女儿看空空如也的手。
釉儿指着她的嘴,“你就是吃了”
洛明瑢不动声色按下女儿的手,不让她指着的阿娘,但也不会伤女儿的心。
“好吧,阿娘确实偷吃了一颗糖葫芦,就一颗……”沈幼漓回头瞥了那“糖葫芦”一眼。
“阿爹也吃了!”釉儿明察秋毫。
“好好好,我们都吃了,那釉儿也吃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青天釉老爷这才退堂。
不到半个时辰,釉儿就拿到了糖葫芦,不明所以的丕儿和谢邈沾光,也各得一根。
“下次不许背着我吃好吃的。”她一边吃一边叮嘱。
“是——”
“偷吃”的爹娘乖乖认错。
—
摘星楼三日匆匆而过,一家人迁到了曾经的禹王府,和凤还恩的军容府分立皇城东西。
真有分庭抗礼的意思。
而李成晞,自上过一次摘星阁就没再来,而是将洛明瑢宣到所居正殿议事,是以并未关心楼上多了一个女子的事。
公事之余,他也曾闲叙问起是什么女子得了堂兄青眼,洛明瑢不过随意敷衍过去。
总归这三日并未闹出什么乱子。
沈幼漓更喜欢禹王府,每天这逛一下那逛一下,一天就打发了,在摘星楼上,无花无树,白日对着白茫茫的天,晚上听四面呼啦啦的风。
但她清闲,洛明瑢却不清闲。
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洛明瑢就去了钦天监,成日里早出晚归,沈幼漓和迟青英很不对付,但还是刻意去套近乎,打听洛明瑢如今在做什么。
迟青英也没瞒她:皇帝已经在催促,洛明瑢在钦天监走马上任,凌驾在监正之上,要处置料理的人很多,还要服众,要布局,要做的事自然就多了。
沈幼漓不知道洛明瑢要布什么局的,她也帮不上忙,只能每日熬些安神补气的药膳,托府中下人送到钦天监去。
而洛明瑢常常熬到夜深回府,总能在桌上看到尚温的饭食,和枕着手臂睡着的娘子。
“你去榻上睡吧。”
“不看到你,我睡不着。”沈幼漓困得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