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月看过去,眼神冷的能结冰,“你没听沈立民的话?我可以不结婚,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是吗?大哥大嫂,你们还以为,我是以前没有出过二里沟谁都能欺负的沈晚月吗?”
她早便说了,结婚是她当时无路可走之选。
但她的能力,只要有机会,便不会只让自己把所有依靠放在一个人身上。
陈勋庭很好,她也会越来越好才行。
回家前,她做到了。
满院子的沈家人好像是在这句话以后,才梦然醒悟,忽然开始用一种新的眼光来打量这个从小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儿。
包括了张桂霞。
张桂霞心疼闺女,怕闺女吃苦,但等看到闺女靠着自己立起来后,第一时间,满是浓厚的骄傲。
沈满仓也傻了。
他该闹的闹了,骂了人打了人。
浑身上下,解数使尽。
他自以为能让沈晚月服软。
可他的全部招数,落在沈晚月身上时,却不过只留了下沈晚月带着嘲讽的笑意。
就好像他这边已经拼尽力气挥了拳头过去,结果打在的是一团空气上。
无力,又憋闷。
沈晚月从上方睥着还瘫坐在地上的沈满仓。
她的记忆里,原身被这个父亲虐打的次数,并不低于弟弟沈立民。
以及,当年若不是沈满仓贪图顾清树提出来的根本不存在的彩礼,沈晚月也不至于草草成婚。
可如今再去追问源头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现在要让沈家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可以随便被拿捏的沈晚月了。
沈满仓眼神浑浊,望着站着闺女,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也可能不是老了,是沈晚月比从前强大许多。
邹丽华也同样,她早躲在了沈建国身后,咬牙切齿,但却不敢真的再说什么。
“晚月……”
最后,还是张桂霞先开了口。
“晚月,这男人是个不错的,彩礼就不说了,但结婚……晚月,你考虑好啊。”
沈晚月安抚的看了眼母亲,“我考虑好了妈,如果他们跟我闹到底,我大不了走人。”
沈建国也急了,“晚月,你还得先考虑终身大事啊,找到陈厂长这样的男人是咱们运气,好歹不能不结婚,彩礼,彩礼……彩礼我不跟你计较还不行。”
“建国!”
邹丽华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可下一秒,却被男人甩开了。
“闭嘴!你懂个什么,晚月结婚才是最重要的!”
邹丽华一愣,似乎明白了,她记得丈夫说过,彩礼还有三转一响来着。
可跟三千块钱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