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那是他以前表演的曲子,是给别人的曲子,在这种场合下一遍遍播放,让白逸有种被放在聚光灯下审视的错觉。
他闭上眼,却被贺乘逍误解为不情愿。
“我也觉得很好听。”他扯开堵嘴的东西,“乖宝,你可以唱出来。”
…
雨声和水声淅沥,白逸双手被绕过他的肩膀,挂在他的肩头,主动仰头和他接吻。
…
只穿着长袜和袜夹的小腿无力地挂在贺乘逍的臂弯,手腕的钳制被松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感觉连肺部要被占满了。
他的呼吸才刚平复少许,就再次被接管,酸软的口腔一点防备都做不到,直接被掠夺干净。贺乘逍的手绕到他的身后,托着他的腰,把他死死扣在怀里,语气发狠:“就该把你藏起来,他们看不见你,也就不会伤害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俩的思维有些同频,毕竟白逸规避风险的方式也是远离“主角”。
白逸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你为什么会在我车上?”
“我们是夫夫,”贺乘逍坦然,“我让你的司机去开我的车就行。”
“……”
好天衣无缝的安排。
白逸朝窗外看了一眼:“这是哪里?”
“回家的路上。”
“方向不对,你回哪个家?”
“回我们的新家。”
“会很远吗?我有点累了。”白逸打了个小哈欠,“你知道的,我坐了一整天的飞机……”
贺乘逍直接承认:“有点远。”
“可以去近一点的吗?”白逸眼睛雾蒙蒙的,声音有些软,腮肉在他掌心轻蹭,“车祸之后,我有点怕。”
贺乘逍怔了怔,半晌,松开了手,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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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很拙劣,但好用就行。
白逸不知道贺乘逍要把他带去哪里,但他知道时机不对,自己现在不能失联。
只能委屈贺乘逍再憋一会了。
他衣衫不整地躺在车后座上,身上盖着贺乘逍的外套;贺乘逍却只是乱了衣角,重新架上眼镜。
白逸扶着头:“你和宁惟新……怎么回事?”
“不用管他。”
白逸心里不舒服,心情直坠谷底,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否则怎么会在温存的时候说这种伤人的话:“他是我的员工。”
“你一定要关心这么多人吗?”贺乘逍问,“就算我告诉你,宁惟新泄露了我们的机密,你也要把他当成自己人吗?!”
白逸一呆,等等,这不应该是他的台词吗?
他选择性保持了沉默,被贺乘逍当成了默认,车速飙的飞快:“你怎么可以对谁都好——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三年无产出,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说他什么?”
白逸偏要跟他唱反调:“有些人一辈子都做不出一个好项目,说不定小宁只是被现在的人员安排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