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乘逍手脚并用把他抱住,密密麻麻地吻落在他的脸上,从眉头到唇角,好像要把这一千天的欠账在一天内收回。
他怎么可能不想白逸,他在机场就快疯了,三个月的录像被他盘了又盘,他清楚地记得白衣的每一个细节,连他回家的习惯都摸得一清二楚——这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他觉得他们之间只是责任,白逸只是对他负责,他也不敢过分越界的去要求什么,可这份畏缩反而让他忽视了白逸对他的付出,让他一遍又一遍辜负白逸的真心。
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即便是出门社交,都很少在零点之后回家。
他也不会喝得醉醺醺地要旁人照顾,他守着理智的底线,像包容万物的水,温柔又强大。
是因为背后是他,自己才能一次又一次犯蠢而不自知。
“求你,不要对他们好。”
“我很想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露华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离开时候的样子,它们都在等你回来,我也是。”
不止是等。
白逸知道他来找过自己,他见过贺乘逍的,才会在飞机上轻而易举猜到他的尾随。
他的行踪没有对外,没有告诉任何人,是以旁人还在猜测他们是否走在了离婚的边缘——难道看自己和裴知意、弗兰德他们交往,他不难受吗?可是异国他乡,他帮不上忙,反倒是他严防死守的这些“情敌”能给白逸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所以他忍了。
他等。
等他回来。
…
贺乘逍领口有些湿润。
白逸道:“我才刚回来啊……乘逍……”
他看起来太难过了,微微泛红的眼圈,和其中对“解释”逐渐消散的期待,化作唇边苦涩的弧度:“你说我好,可你总不信任我,你让我怎么办……”
贺乘逍哪里见过这么脆弱的小白花,他想了很多东西,他觉得他绝对会比三年前做得更好,他也更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了——可他怎么会一回来就惹白逸难过,他怎么又干这种事。
自己该死,自己活该,为什么要跟踪他?
他把心放在白逸身上,觉得他离开了身边,自己就要供血不足了。
沙发被压住凹陷,白逸的手指插入贺乘逍的发丝,看他俯下身,咬住自己的腰摆。
:D然后在他震惊地目光里开始双手触地倒立,还煞有介事地跟他说:“老婆果然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D白逸噎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墙角的积灰。
“不……不行的……脏……”
“不脏的,乖乖,很漂亮,很干净。”
……
白逸的膝弯挂在他的肩头,膝盖无意识摩挲他的颈侧。
:D“可以不倒立吗?你的腰我另有安排。”
:D贺乘逍坚持说“男人不能说不行”,继续倒立哄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