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换个地方。”
林青黛不由松了口气,心里还在想,季将军还是能处的。
结果这种想法,仅仅持续了数十息。
当她在汤池中被颠到意识恍惚之前,她狠狠地咬了季与京的肩。
她知道他不会疼,但还是咬了泄愤。
她收回以前所有对季与京好的评价。
闹过,林青黛真的累到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了。好在,季与京只对那一件事霸道强势,其实时候温柔又细致。
林青黛回到床榻时,一身干爽。
没多时,季与京躺到她身旁。他刚躺下,林青黛便侧过身来,冷着小脸骂他,“野蛮人,亲媳妇儿都不知道心疼。”
今儿像是疯了一般,一遍又一遍,毫无节制。
季与京笑,柔云冷雾般的干净清朗,“要是没心疼,现在离结束远着呢。”
“不信啊?摸摸?”
这话,勾动了林青黛的记忆。
他刚从东韶国回来时,也说过这样的话。
她还真的摸了。
“不了,谢谢。”
话毕,又转过身背对他,怂得明明白白。
原是想睡的,可是阖上眼又半天睡不着。
她放弃了,又转过来看季与京。
夫妻间就是这点好,睡不着还有人说说话,并且毫无负罪感。
“吴文乾被杀,吴庭善会迁怒岭东吗?”
季与京仰躺着,目光沉静,“若他足够冷静,定是不会将这事算在岭东头上的。”
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与世无争的吴文乾。
后面的话,季与京没说出口。
林青黛也不需要了,她趴到季与京的胸膛上,
“在担心和吴庭善对上,军费不够?”
季与京轻柔抚着她的发,“什么都瞒不过林二姑娘。”
“以当今陛下这行事手段,我觉得他会想一战收拾两边。”
如此,他大概率会让宁东军自行解决这场战役。
林青黛:“我也是这么想的。”
“还有呢?”
“那你问问我该如何搞到军费?”
低沉愉悦的笑声从季与京的喉间溢出,他再度确定,和林二姑娘聊天是这世间顶顶有趣的事儿,
“请问林二姑娘该如何搞到军费?”
“我要是帮到你了,你要如何感谢我?自己想,不许问我。”
季与京:“等这事了了,在家给夫人做饭,十日起。”
“喜欢烧鸡吗?”
“我还在山里藏了几坛酒,也送给夫人。”
“什么酒?”
“我酿的,什么口味保留点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