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真的会错意了?花琅往外走去,可忽然,她的左肩附近,汇聚了一股似是灵气一样的东西,她捂住胸口,狼狈地往旁边一躲,立马过转头!
一把剑。
一把剑,一把无人驱使的剑,却像是拥有意识一般,从空中再次向她冲来!
一股极为微妙的力量让花琅瞬间感受到了这把剑身上,不同于灵妖魔三道的气息,极为诡怪,难道这就是燕容必须要让她走出中州的原因?
来不及思考,花琅连忙躲过这把剑,可这剑犹如有着精密的思考一般,竟然预料到了花琅的躲避方向,灵活地转动剑身,就要刺上花琅!
“铮!!!”
一声锐响,剑身被一股力道回转,剑尖因此避开了花琅要害,只以依旧锋利的剑侧将花琅锁骨划出一道血线。
花琅劫后余生,看向赶来的人。
原本站在城墙下的燕容早已不知所踪,现在是一个穿着和她同色锦衣的男子,那人看不清面貌,只觉五官一片朦胧,但出招的威压还是让花琅很快认出他来。
是沙城里的那个怪人!
弯曲的剑转眼被他折成一团废铁,那股诡异的气息不甘地在空中扭动一番,随后,废铁猛地掉在了地上,而远处,重新冲来了一把刀。
花琅瞳孔紧缩,这股气息居然可以转移!
男人几步瞬移到了花琅身边,他似乎也对这东西有些不解,花琅见他出手,接连又折了数把兵器,可远处,源源不断的武器又向着二人而来。
“快进城!”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花琅急道,“它似乎不能踏入中州!”
男子却站在原地不动,像是非要与此物一较高下。可那些诡异力量次次都冲着花琅而来,她实在没心思陪他玩这危险游戏。
她找准时机,趁着他们缠斗时,猛地朝着城墙冲去。
可瞬间,那武器哐当落地,被遗弃在城墙下的另一把武器直冲花琅而来——
眼看躲闪不及,花琅眼前瞬间有一道白光闪过!
武器和那股力道都凭空消失,花琅也顺势冲进了城内。
她看着还站在外面,正张开五指不知道在瞧什么的容成云玹,松下一口气,道,“你不是乌家的门客?”
确认将那股力量关进无咎舟后,容成云玹看向花琅。
“连个金丹修士都能骗你,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花琅被他一呛,不等她回话,容成云玹又道,“行了,走吧,再不走,那群老东西可坐不住了。”
花琅被他带着重新登上灵舆,她转目看去,雪白的地板上,猩红的、尚在流淌的血迹刺目,看来这上面的叛徒,都被他一个人解决了。
至于燕容,他应该已经逃远了。
灵舆朝不远处一座高耸的道坛而去,路上,花琅警惕地确认道,“乌庭阙呢?”
容成云玹颇不在意,“没死。”
花琅:?
“他到底怎么了?”
容成云玹不悦道,“你问他做什么?与其担心他,你倒不如担心一下,接下来的论道会,没有他出面,你该如何应付那群老东西吧。”
花琅一顿,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道坛转眼已至,她隔着白纬,首先看见了高座上的六人。
怎么只有六人?花琅打量过这几人,一处空位是乌庭阙,那另外一个空位是谁的?
灵舆终于停了下来,花琅也顺利地听到了台下乌泱泱人群零星的议论声。
“让这么多人在此候着,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脸面?”
“你看,是乌家的灵舆,乌庭阙今日来不了,里面坐着的,莫不真的是昭明使?”
“怎可相信这种风言风语,若是这世间真有这本事,让死人都复活了,那天下岂不早就乱套了!”
“乌家那位不来就算了,毕竟今日他府上有妖暴乱,伤了数人,但这玄渊使为何不来?”
花琅攥紧手,有妖?难道是煤块被捉住了?!
“容成家几百年来都是一脉单传,要不是昭明使死了,这玄渊使还不一定能出生呢,自然是他听到这疯话,故意避开论道会,不愿露面来做这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