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胸口处一大片红痕。
“这,这是怎么弄的?”
柳清卿皮肤白皙,这简直如同白雪上洒了鸡血似的,让人看着胆战心惊。
柳清卿低眸看一眼。
昨夜说是没烫着,胸口肌肤娇嫩还是红了。
她倒没当回事,“嬷嬷,过两日就好了。不用管。”
李嬷嬷看着后登时急了,凶巴巴瞪她一眼,拽着柳清卿给她上药。
谢琅半路折返,示意下人不要出声,走回正房透过门缝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心头升起一个念头—她不愿他给她抹药。
她月事早尽却说没有。
明明烫伤却不让他拿药。
她今日在花园……也有事瞒着他。
忽然,又一事实骤然揭开,明晃晃摆在他眼前—她不愿让他碰。
猛然想来,他们已多久没同房了?
原本她总爱腻着自己,哪怕不是初五十五也会亲密相依,这一想才发现近来都无了。
他知她喜爱自己,欣赏他的身体。有时半梦半醒之间能感觉到她偷偷摸摸他的胸膛。
怎突然疏远至此?他碰一下都不肯了?
不知怎的想到在嘉兰居隔壁雅间时她柔柔的笑声。
这一发现让他心头有股奇异的感觉。
她好像……许久未对他那般笑过了。
过几日便是十五,他倒要探探是怎么回事。
在这之前,他先去花园看看。
到了花园,谢琅顺着刚刚的路线,绕到花园东边角落便看到草地上的痕迹。
虽然她好像做了掩盖,但怎能逃得过他的眼?
他站在刚刚她站过的地方,抬头眺望眼前这高耸的红墙。
是听竹轩的院墙。
心里记下,谢琅转身往练武场走。
又忆起夫人在花园的两次三次异常。
一次受惊发热,后一次也是起热,再就是今天。
将要踏出花园时,谢琅止步回眸望向花园中二叔那听竹轩绵延的血红高墙。
心中有事,练武便沉溺了些。
待去书房沐浴,草草用过早食后,谢琅便准备回正房去接柳清卿。
也不知她今日想去哪里?
不管去哪,他都好生作陪便是。
上回看她甚爱那纸鸢,也喜嘉兰居的吃食。
谢琅头一回问谢伍:“这京中有哪些女子爱去的地方?”
谢伍正躲在谢琅后头揉肩头呢,不知怎的,今日大人练武时下手真狠,有好几次他狼狈不堪才躲过,也不知大人心里哪来的这样重的火气?
近来朝廷那头按部就班进展挺好啊?
正腹诽着呢,听到大人问,谢伍连忙肃神,张嘴就要答,却支支吾吾说不出甚。
他也没关注过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