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用担心,工藤优作来不了不要紧,他的亲家可以来。”导演慷概激昂地说。
“我已经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发出了邀请,诚邀他作为剧本顾问,为观众们奉上有史以来最精彩的推理!”
“沉睡的小五郎一生阅案无数,他破过的案子比他吃过的饭还要多,真正的权威人士!”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语音外放结束,沙发上两个人陷入不约而同的沉默。
降谷零:如果带上柯南,那确实很权威,但真的不算滥用童工吗?
安安:“我是不是该带一根棍子?”
她比了一下全垒打的姿势:“来米花町这么久我已经知道了,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只有在睡梦中才能发挥他超绝的推理才能。为了最大提升效率,一定要有可靠的物理手段让他秒睡才行。”
“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专业杀猪十八年的杀猪匠人安某如是说,“击打点可以是后颈或者后脑勺,只需要梆——的一下……”
降谷零迅速捂住她的嘴:好了,不要再说了,不必再继续陈述你的犯罪事实。
安安:“唔唔唔!”
嘴巴突然被人捂住,她下意识一口咬住青年的掌心。
降谷零眸色一暗,他慢慢松开手,摊开掌心。
带着水光的牙印烙在男人掌心,赤。裸。裸的罪证。
“又没有见血。”安安心虚但嘴硬地说。
“嗯。”降谷零轻描淡写地说,“只不过是几天消不掉而已,没关系。”
“胡说。”女孩子立刻反驳,“牙印而已,很快就会消失了。”
“安安不知道自己下口多重吗?”金发青年挑眉,“之前咬我肩膀的时候也是,几天之后牙印还在,碰到就会痛。”
“……诽谤。”安安小声磨牙,“都分手了痛点怎么了,我才不心疼。”
分手两个字提醒了女孩子,她终于注意到两人远超安全距离的靠近,双手撑着沙发往旁边挪。
降谷零等着她挪了一会儿,在女孩子自以为拉开距离安全了之后,他抓住她的脚踝,将人轻松拖回来。
安安:“喂!”
这是在干什么?突然动手动脚的。
女孩子猛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她,不会引狼入室了吧?
可恶,竟敢算计她,这里是安安的公寓,她的主场,优势在她,看她怎么教训卑鄙的贼人!
女孩子掌心抚上柔软的金发。
降谷零在她面前低下头,把安安的手放在他头顶,垂低的紫灰色眼眸中含着笑意。
“不是想摸吗?”他笑了笑,“摸吧。”
黑发少女墨色的瞳孔睁大,圆圆的,像惊讶的猫咪。
她的表情有些迟疑,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指尖插入发根,像撸小动物一样轻柔地摩挲。
“发根还有一点儿没有吹干。”安安小声说。
为了方便她在头顶为非作歹,降谷零一直低着头,双手撑在沙发上。
他无辜地抬眸。
安安一边想“这是故意的吧?这就是故意的啊”,一边拿起吹风机,调到低风档,慢慢地帮他吹头发。
暖风徐徐地吹,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气氛安宁静逸。
“好了。”
她放下吹风机,轻轻推了推降谷零的肩膀:“很晚了,你可以回去了。”
没有让他留宿的理由,无论如何都没有,哪怕他说自己没带钥匙也不行,因为还有阳台可以翻。
降谷零不指望能一蹴而就,他应了声好,弯腰捡起打闹间掉在地上的剧本。
“如果在片场看到我,安安会觉得被打扰了吗?”他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