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狡猾的男人,渎神也要找个合理的罪名。
游夏知道他要开始了,却不知道他会在哪一秒钟开始。她只能全身紧绷蓄势待发,胸腔如擂鼓的心跳声把她自己都惊动。
被那根极细丝带勒着,感触越发清晰,隐秘的羞耻感令她光是想象就开始心波泛涟漪。
这片佛堂内很静,屈家其他的人都在隔壁正殿祈福,他们在偏殿独处。
偏殿太安静,静到她能听见自己耳后脉搏跳突的声音,还有他指腹摩擦过金属按钮表面的细微声响。
銮殿外僧侣的诵经梵唱声也十分清晰。
圣洁和颓靡在此刻荒谬地水乳交融。
猝不及防地,屈历洲按下第一档。
“啊嗯…!”
游夏呼吸猛然悬滞,无意识咬住下唇,如溺水般小臂攀在他脖子上,指甲掐进他紧实的肩膀。
细弱的震动在隐秘扩散,她像涟漪上的浮萍被一圈圈波纹推起,被逼得神色落有些许焦灼或是急迫,纤颈靠住铜炉上繁复精丽的纹样,短而轻地喘气。
屈历洲顺应她勾手臂的力道,俯身用高挺鼻尖滑蹭她的颈线,呼吸灼热地叫她:“夏夏,以后只看着我,行么?”
她的回应只剩断续的哼声。
又一个吻落在她喉骨间,轻柔虔诚,男人比刚刚祈福时更像个信徒。
举止却背叛虔诚,突然之间增加档位。
游夏短促惊叫一声,又快速把唇鼻埋在他颈窝以阻止自己大声呼叫。
她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心跳颤率的响音,残余殆尽的理智与躁郁不安的情绪在撕扯,越抗拒,越迎合。
供桌在轻微摇动,撞得炉子中没燃尽的香屑簌簌震出,宛若她身下抖落的一场雪。
她宛如一只鲜嫩的鸡蛋被打散,攀住他肩膀的手骤然攥紧他的衣料,珠玉似的指节用力到绷白。
层层幔帐掩护住她曼妙纤窈的身骨,暖白如瓷般的后颈在泄露的阳光中打照清明,一层细小柔软的皮肤绒毛轻轻在颤动。
她的嘴唇无规则地掀动着,在说着什么。
屈历洲凑近耳朵去听:“夏夏在说什么,大点声,老公听不清。”
她唇间难以自控的哼喘,撞上殿外念诵声的尾音,碎在空旷的殿堂里,表述出皮囊之下、躯壳以内,无尽激涌的惊涛。
她咬牙泄愤:“混蛋,弄死…你。”
“嗯,想怎么弄死我?”他抬起捏着口红形状遥控器的那只手,佯装整理她微乱的衣襟,热意呼吸烫熟她的耳尖,
“用水淹死我好不好,宝宝。”
尾音飘落的刹那,按钮又一次摁死。
“啊!”游夏忍不住轻声尖叫,手臂松动从他肩上滑脱,跌躺在供案的台面上。
拂落满桌宝物,纯金烛台砸地变形,宝铃清脆掉落,菩提子珠串滚溅一地伶仃。
她浑身激颤,清瘦的颈项弯折出脆弱优美的弧线。视线在某一瞬蒙起浅雾,难以聚焦,薄香汗液顺着耳后颈侧淌下来,流过秀致腻白的锁骨,微微泛痒。
长片旗袍裙摆残破得厉害,双腿在他裤料上难以自遏地蹭磨。
明明知道她在以这种方式缓解,他却俯下腰,握住她的脚腕,极为残忍地拉开不许她继续,让她无可依凭。
他缓慢地继续蹲下身,去捡起地上那根被她扫落在地的铃铛。
抬手扣住她的足踝,将细链条缠上她脚腕,一串佛坐莲台金铃就变成了她的脚链。
游夏软白的足尖勉强勾着小皮鞋的边缘,她知道,屈历洲看到了,却故意不帮她穿好鞋子。
玲珑的踝骨上是他刚绑好的铃子。
正随她纤细小腿的摆*动,发出深浅不一的脆响,宛如碎冰清音。
他起身时顺带捡起一颗佛珠。修长手指拈起一颗滚到香案下的菩提子,饱满冰凉的圆珠蓄意擦过她细白的小腿肚,然后松指,又随它叮咚落地去。
她的理智因那心底的渴望而颠三倒四,呼吸起伏如浪。
佛龛上菩萨低眉垂目,仁慈面容隐匿在暗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