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她一个弱女子实在是分身乏术,迫切需要能完全忠贞于自己的可用之人。在她看来,虽然对方有些“基因缺陷”,但并不妨碍其杰出的使用价值。
为此——艾米莉亚斜睨了眼因为自己一点点主动示好而欣喜若狂的格雷诺:
她不介意像训狗一样平常偶尔给些甜头,用骨头吊着驱使对方朝自己既定的方向行事。
想着,艾米莉亚此时的表情更加温柔体贴。
“真的很感谢你能够如此信任我,告诉我如此机密的事情。这个徽章你还是收下吧,毕竟万一若因为给了我而让你有了麻烦,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说这话时,她没有放开两人交叠的那只手臂,反而在把胸针信物放回对方口袋后,还顺势同时抚上了对方额头柔软的黑色卷发。
随即,艾米莉亚满意地听到了近在耳畔的男人从鼻喉间传来再次加快的压抑喘息。
她发现了一个秘密:格雷诺真的很喜欢这种肌肤之间的肢体接触。只是,她不确定,这份特别是否只属于自己。
毕竟,认主只需要一个人便足够了。
即使答案是否定的,艾米莉亚也终将会让格雷诺这头恶犬,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做到只属于她一人。
“你需要休息,来,我先带你回家。。。。。。”她柔情似水地缠上他的身体,看似依赖,实则悄然主导着他的步伐。
***
?Was?Jokeristtot?Werhatihet?“(“什么?Joker死了?人是谁杀的?”)
宽街12号香水铺子,店面柜台后方藏在书架折叠内部的一个密闭小房间里,西奥多坐在橡木椅子上,读着来自法国地下市场眼线所递交的密信。
此刻,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扬声质问着眼前这位浑身裹着黑布、只露出一只左眼的高大男人。
不过伤心的是,这个答案注定无解。
(以下皆为德语对话)
“我们有怀疑过百合之子他们,毕竟整个地下官方势力是他们所掌控。可是这些保皇派们并没有原因去做这样的事情。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身体里还流淌着奥地利的血脉。
再者,长久以来双方都彼此忍耐,相安无事。因此,组织内部大多数人相信这应该是山岳派人所动的手。”
然而,这番措辞并没有说服西奥多·杜布。
“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Joker作为赌场主持人身边认识的人有不少,如果哪天突然消失的话,消息应该很快就会被人传出来。从你所描述的死亡情况来看,应该是有人刻意封锁了情况。”
至于是谁封锁的。。。。。。西奥多心里隐隐有所猜测,不过,瞥了眼组织内等候他进一步吩咐的独眼男人,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目前我们暂时锁定山岳派吧,既然对方除掉了我们黑市的眼线,那么贸易大方向这块采取以牙还牙,从奥地利大量运输些低价商品以此冲好,安抚百姓情绪。”
然而,西奥多这句话说完,原本低头的独眼男人此时突然一脸不赞同得抬眼看向他:“我知道你想救救你们法国人民现在饥寒交迫的窘境,若是平常来说看在玛丽王后的面上帮忙也倒好。
但是现在你也知道,奥地利此时正苦于与奥斯曼帝国的战争,军队补给急需,哪怕就算是劣等商品约瑟夫二世也是不会批准低价贱卖给任何国家的。”
“呵!”西奥多·杜布一贯和气待人,平时极少发火,听到这里他真的实在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不客气地直言反问对方:
“那山岳派要煽动百姓情绪,趁乱推翻法国封建君主制。你来说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嘛。。。。。。”一身黑布遮掩下的男人转了转那唯一暴露在外的蓝灰色瞳孔眼球,“圣杯不是在我们手上吗?那就趁周五那场祷告会,指正出法国这些‘罪人’吧。代表名单出来后,我会提前安排,收买那些还没有站好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