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避孕套是她们放的,这个解释够吗?”
温晚池迟疑地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啊?”
“所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你没有被别的女人…”
“没有。”姜岛泽打断她,重新站起身,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更没有和别人发生性关系。”
“证据?”温晚池鬼使神差地问,还是不信。
这好像没办法证明吧?拿着眼镜的手一顿,他陷入沉思,缓缓戴上。“你要什么证据?”
“嗯……你先等我洗完澡回来再说。”
啊啊疯了吗?问出这个问题。哈哈,真是喝大了,什么胡话都能说得出来!
事已至此,先开溜再说!
她脸色羞红,迈开腿,逃也似的飞奔到卧室和阳台拿上换洗衣物再躲进浴室。
听着浴室传来花洒的水流声,如雨水般淅淅沥沥,汇集到地漏。姜岛泽这才坐在沙发上,双手平放于膝盖,目光盯着地面那盒避孕套,仍然无法忽视它的存在,迟疑后,他缓缓捡起来,和已经破烂的塑料袋放在一起。
28岁的人,已经不是看到这个就会害羞尴尬避讳的青涩年纪了。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感到焦躁不安,像是某物堵在心口一直咽不下去,喉咙干涩,也不是因为渴。
他身上有0个对于性的经验。没有技巧,不懂得浪漫,不会撩拨,不会调情,也不会提供情绪价值哄女人开心。
伸出手臂,拉开袖子,皮肤表面还残留着上次自伤后的痕迹,凹陷的红褐色斑点依旧醒目,涂了好多药也消不掉,肤色苍白以至于握紧拳头时还能看到一条条青筋和血管。
好恶心。
像个孱弱的病人。
真够蠢的。他嘲笑自己,这难道不比自慰更加上瘾吗?只用稍稍见点血,忍着疼痛,任何压力都会释放,而且不需要出去花钱乱嫖,皮肤溃烂,感染疾病回来。
找不到更好的方法缓解,不能再继续了,那些骇人的伤口和伤疤,无力的身体越来越丑陋难看。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证据。
也可能会被学校发现,把他这种精神和思想不正常的人辞退,免得误人子弟。
“哈…哈哈……”他空虚地笑出声。
又来了,又开始了。
令人窒息的胸闷气喘。
看啊,温晚池,你看到了吗?我这副讨人厌的模样……他只敢在心里诉说,现实面对她一言不发,到底还是要自尊。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想亲吻她,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不断叫嚣着:“吻她”。
到底是个充满色欲的男性,一旦控制不住,一旦付诸实践。
越界的人是他,趁人之危的人是他,无法原谅的人也是他。
怀抱住她的腰,覆上她的唇,探进她的衣服下摆将她脱光,和她一丝不挂地上床做爱。
戴上去后就可以压在她身上和她紧密相连。
全部填满她的内里,不留一丝空隙,手指也要插入她的口腔里搅弄,夹住舌头沾上她的液体,与她紧贴相拥,耳边听着她难耐的暧昧呻吟,在那一次次接近高潮般的抚慰,被巨大的快感淹没。
说的一点没错,下半身思考,纯粹是出于本能驱使,他看到那盒避孕套的第一画面就是如此。
好淫荡,好色情,好沉迷。
他在克制,他在挣扎,他不能,他不可以,他不允许。
紧握的指关节嘎吱作响。
浴室内的水声停了,一切都很安静。姜岛泽仿佛大梦初醒,抬头望向玄关,突然有了想打开门逃跑的冲动。他不该待在这里的。
“姜岛泽……”
声音来自浴室那边,是温晚池的声音,她试探性地叫唤他。
本来走到玄关处的他听见对方喊自己的名字,浑身一阵僵硬,像被人当场抓包,不得不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