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塞壬王。
银律刚准备开口,眸光在看到清珩时,狠狠一缩。
青年半身赤。果,胸肌饱满,一边是被人蹂躏过的红肿,周围还有一圈浅浅的牙印,沾着绯红黏腻的痕迹。
银律身体一滞后,下一秒,怒火几乎要从那双冰封的瞳孔里迸射出来。
“你刚才和苏唐在做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给孩子做饭?!”
冰冷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仿佛极地的寒冰化为利刃,扑面而来。
下一秒,通讯已经被对方挂断了。
清珩瞳孔彻底聚焦,意识一点点回拢,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换上新衣服。
祂微微垂眼,胸膛以及衬衣上的水痕都自动升上半空,凝结成一个小小的水团。
祂抿了下唇,将水团封存好,找了件新衬衣换上,迅速出门。
果不其然,刚出门没多远就拦截下了匆匆赶来的塞壬王。
蓝色屏障像一只倒扣的碗,将两人拦在其中。
屏障内,风雪呼啸,寒冰一寸寸凝结。
银律看向拦路的玄武。
清珩的脸上还带着少许微褪的潮红,新的衬衫将上半身都完美包裹起来。换上新衣服倒是衣冠楚楚了。
心腔中怒火升腾,银律感觉太阳穴一阵胀痛。
虽然还不能百分百肯定苏唐的身份,但只要一想到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旺盛的妒火就啃噬祂的心腔。
祂的银瞳中的冷冽几乎凝成实质,低沉悦耳的嗓音比寒冰更刺骨,
“给孩子做饭?做到身上去了?”
清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祂垂眸,
“与你无关。”
银律眸底掠过危险的光芒,面无表情,
“只要我没确认她不是恐怖主宰,就和我有关。”
“将她的唾液给我。”银律绷紧下颚,手指掐入掌心,冷脸料峭,“确认后,我可以立即离开。”
清珩皱眉,想到自己卧室藏着那一颗唾液水球,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微哑,“唐唐不是。”
话不投机半句多。
银律冷下脸,直接往清珩公寓走,却被一只手拦下。
玄武的头发少有地没有束起来。
黑发柔顺披落,青年蓝眸温和但不容拒绝,
“她在午睡。不方便。”
这句‘午睡’,却彻底点燃了塞壬王的怒火。
结合通讯视频玄武的异样以及身上的痕迹……苏唐为什么午睡,简直不言而喻。
再想到这些年不能言说的隐痛和忍耐,银律苍白的手背凸起根根青筋。
嫉妒一口口啃噬祂的心脏,穿透祂的骨血,腐蚀全身血肉。
一股难言的酸涩和怒火在胸腔里蔓延。
祂偏过头,眼瞳锋利如阳光照耀下的薄冰。
“玄冥。”
同为寿命漫长、数量稀少的海族传奇种,一个绝对中立,一个善良中立,祂们同样对人类文化感兴趣,在很多年前,也曾是好友。
虽然后来因为玄冥失踪改名,祂倒戈向恐惧阵营,关系逐渐减淡,这次见面又不愉快,但抛却立场,多年交情依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