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勋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儿什么都没有,不免感到一阵失落。
不过商时迁掏口罩时,她看到了那条茶色的手串就在那里,心又微微热起来。
她脱口而出:“你不喜欢戴手链之类的饰品吗?”
“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下棋的时候戴手饰不方便。”
商时迁顿了下,把陈一勋送的手串当成挂饰绑在了背包的一个小环上,说:“或许我这次无症状,就是手串起了作用。我把它挂出来,应该还能保我平安吧?”
陈一勋又无奈,又想笑。
虽然能感觉到商时迁只把她当朋友看待,但这个小举动让她觉得,做朋友似乎也不亏。
她笑说:“不打扰你指导下棋,我也得回去了,不然位子被人占了就没地儿哭去。”
商时迁走进专业围棋课室,出乎意料的,人有点多。
她问了一下才知道围棋专业也要考试,并且考试时间会比其它专业要早一周。
围棋专业属于传播学的其中一个方向,这个方向的学生毕业后主要从事围棋比赛解说、围棋教师、体育机构等相关工作,要想毕业就必须达到业余三段的水平。
由于大部分学生都已经达到这个水平,所以他们经常逃实战课,——只有实战课需要在专业围棋课室上,其余课程在别的教室。——只在考试周出现。
商时迁:……
她说怎么突然涌出这么多学生,原来是平常都逃课了。
不过她不用负责指导这些学生,因此人多人少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尽管她是这么想的,可挡不住学生不这么想。
这部分学生有半数是大一跟大二的,大一学理论、布局和定式,大二死活题和招数。
他们在群里看到商时迁为帮助参赛学生将基础夯实,多从这些方面入手,就想来蹭指导。
中午,商时待跑来东城大学找商时迁,看到她众星拱月(其实是学生在争取下午的指导名额),忍不住嘀咕:“还挺受欢迎的……”
商时迁正好走到自家妹妹商小五面前,问:“在嘀咕什么?”
商小五哼了哼,说:“我劝你死了模仿商棋罐的心思,围棋可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
商时迁反问:“围棋这么难吗?”
“当然难了!像商棋罐这么有天赋的人都是五岁接触围棋,十一岁才职业入段。你现在才来学习围棋,晚啦!”
商时迁说:“谁说我是来学围棋的?”
“不是来学围棋,难不成是来教围棋的啊?你职业几段了?”商小五不以为然。
商时迁笑了笑,并不想向自家妹妹证明什么,而是问她:“你出门不带保镖吗?”
“我要保镖干嘛?”
“你这傲慢无礼的态度,我怕你迟早得罪人,被套麻袋。”
商小五一噎。
半晌,瞪了商时迁一眼:“你这人真讨厌!”
跟商棋罐一样!
这时,陈一勋从围棋室里出来看到商时迁没走,她高兴地过来,拍了拍商时迁的肩膀:“时与,要一起吃午饭吗?”
说完,她才注意到商时迁对面的人。
乍一看,有些眼熟,跟商时与有几分相像。
细看,这不是她之前才看过照片的商时待吗?!
“你——”
陈一勋心中一紧,商时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之前吃瓜群里说卫以衔跟商时待在东城大学对峙的事是真的,且跟商时与有关?
那么问题来了,商时与是商家的人吗?
商小五没注意到这个戴着口罩的陌生人是什么表情,她问商时迁:“你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