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衔驻足。
她忽然觉得,其实住在商家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会有人给自己留灯。
之前没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的生活已经被工作、学习、和各种人情往来的事填满了。
现在的她已经修满了学分,提前一年毕业了。
不用为学业奔波后,自然就空出时间和心思在旁的事情上了。
“卫以衔?为什么在这里站着不进屋?”商时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卫以衔回头:“刚回来?”
“是呀。”
商时行也是大忙人。
她除了课业,闲暇时候也会去凤凰教育基金会实习。
甚至偶尔还要抽出一点时间去跟蜜月期刚过就分居两地的妻子宋汝丞团聚。
所以,她也一样经常早出晚归。
俩人难得遇上了,便讨论了一下商业上的事。
不过卫以衔没有忘记自己回来的目的。
比起她,或许商家人会更在意商时迁的安危。
“有件事……可能是我多心了,但我觉得不能不重视。”
商时行讶异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怀疑商时迁在被人跟踪。”
卫以衔把她发现陈宝铭两次都出现在商时迁周围,偏偏跟商时迁没什么交集的事说了。
商时行把商时迁从棋室里拉了出来。
从妹妹的口中得到证实后,商时行好气又好笑地戳了戳妹妹的脑门:
“为什么不早点跟家里说?”
“没证据的事不能随口乱说嘛。”她看向卫以衔:“卫以衔,你找到证据啦?”
卫以衔微微一笑。
她把陈宝铭的异常情况说了,还摆上了证据。
商时行和商时迁都没见过这么病态、疯狂的言论,好会儿才缓过神。
“他迷恋你,所以仇视小迁。”商时行肯定地说。
卫以衔说:“我跟他没有接触。”
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张纸上,突然一滞。
这张纸印的是陈宝铭发在网上,被自己视为珍宝的物件照片。
其中有一把伞跟别的物件格格不入。
因为这把伞是某款豪车的高配,十几万元一把。
网上有很多仿制的假货,但是从小就用着真货的人,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真的。
以陈宝铭的经济情况,不可能持有这么一把雨伞。
然后卫以衔就想起了,三四年前的一个雨天,自己似乎随手给出去了一把伞。
“我知道他是谁了。”卫以衔脸色铁青。
陈宝铭是她曾经某一科的老师的儿子。
有一次她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被霸凌的陈宝铭,看在老师的份上,她给他送了把伞。
“……就这样,他惦记了你四年?”商时行感觉自己受到了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