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耳瞧着他的背影嗤了一声,跟井甘进了屋,关切地道,“家主,王澧兰每日这般来打搅你,要不要想个办法把他打发走?”
能打发走才怪,他如今脸皮厚,难奈他何。
“随他吧,反正也没碍着我什么事。”
井甘边说着边将挑选出的一张图纸递给径儿,让绣楼按着这个花样做。
“行了,你别操心他的事了,有什么事说”
王澧兰双手背后,像根木头一样立在井甘的门口。
紧闭的房门隔绝成了两个世界,里面有井甘和喜耳,而他被关在外面。
他盯着房门的眸子像是一团火,似乎能够把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焚尽两人间的阻隔。
他厌恶这种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
这让他惊慌、不安,特别是还有一个绝美无双的男人在一旁虎视眈眈。
时间一点点流逝,房门还没有传来动静,他忍耐也渐渐到达了极限。
双手不知何时攥成了拳,他眼睛闭着,呼吸越发紧促。
猛然睁开眼时,只见眼底一片血红,像一头濒临爆发的凶兽,温润不再,只剩一片戾气。
王澧兰已经冲了上去,结实的长腿紧跟着踹了出去,可以料想到这一脚会有怎样的杀伤力。
那孱弱的房门定然会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而就在脚即将触碰到门板时,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井甘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脚直直踹向了她的脸颊。
王澧兰心中一惊,猛然收腿,险险避开了她的脸,没有伤到她分毫。
井甘还处在千钧一发的惊愕之中,猛然间感觉自己被拥进了一个炽热的怀抱,背上像攀上来两条蛇一般,将她紧紧缠住,挣扎不脱。
“对不起,没有吓着吧,是我不好,我不是有意的。别生我气好不好?”
井甘有些懵,旁边的喜耳已然惊醒过来,恼怒地上前掰扯王澧兰的双臂。
“你干什么,松开她!”
王澧兰面对井甘时还温柔似水的眸子一瞬间戾气丛生,倏地瞪过去,喜耳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迅速攀升至头顶。
“你是什么东西,滚开!”
王澧兰一挥臂就轻松甩开了喜耳的拉扯。
他如今的武力连禁军统领都甘拜下风,喜耳一个文弱伶人如何是他的对手。
他阴恻恻地盯着喜耳,靠在井甘耳边的唇却发出温柔的声音,带着争宠般的醋意。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关着门,悄咪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