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OK了,”李知越点头,“烧烤场那边直接订就行,就是吃的种类少,我们自己再带点儿……”
“齐了。”张传龙一拍手。
“蛋糕得问店里要保温箱和冰袋……”刘文瑞说。
“齐了。”张传龙又一拍手。
“帐篷那些可以租,晚上冷的话得自己带睡袋。”李知越说。
“我买就行。”邹飏说。
张传龙没有说话。
“现在基本齐了。”邹飏看着他。
“靠。”张传龙笑着靠到椅子里,想想又感慨了一句,“今年咱们几个还能一块儿把生日都过一遍,明年就不一定了啊……可能都不在一个城市了……”
几个人都没说话,突然都有些怅然。
“没事儿,”刘文瑞说,“如果到时大家都找不着工作,还是可以约一下的。”
“现在就诅咒上了。”李知越啧了一声。
“邹飏养我们。”张传龙说。
邹飏笑了起来:“行。”
忙碌的时候,日子是过得很快的。
一边上课,一边给字装裱,裁边,贴框,覆被上墙……不对,上的是宿舍的穿衣镜和衣柜侧板……最后砑光,装杆。
樊均生日的前一天,刘文瑞把他爹的车开到了学校,邹飏把几个画卷和一个扁盒子放到后备箱里。
下午出发的时候,后备箱非常拥挤,几个人的礼物,一堆肉,几个睡袋,几大包零食,路上再去取了蛋糕之后,基本就满了。
“他在路边等我们了。”邹飏看着手机。
“看到了,”张传龙指着前面,“那儿呢!”
邹飏往前看了一眼。
这几天忙着,跟樊均都没怎么见面,这会儿猛地看到站在人行道边儿上的樊均时,他的心顿时一阵狂跳。
其实樊均还是平时的样子,是他熟悉的那个样子,T恤和工装裤,但今天因为这会儿太阳还挺大,所以樊均戴了帽子和墨镜。
很久没看到樊均戴帽子了。
自从樊刚死了之后,樊均就没怎么戴过帽子,天儿冷风大的时候也就是把外套帽子戴上,像是某种宣泄,戴了十几年的帽子,再也不戴了……
这会儿猛地看到戴着帽子的樊均,邹飏有种不清的感受,忍不住笑了笑。
帅。
非常酷。
想要扑上去搂住连亲带咬啃一通的那种。
车还没开到樊均面前,邹飏放下副驾车窗,探了脑袋出去,吹了声口哨,很亮。
面无表情看着街上车来车往的樊均听到这声口哨,转脸看过来之前就已经勾起了嘴角。
刘文瑞把车停在了樊均身边,邹飏跳下车。
“东西……”樊均准备把东西拿上车。
手刚伸出去就被邹飏挑开了。
“想我吗?”邹飏问。
“想。”樊均往车那边扫了一眼。
“认真点儿。”邹飏说。
樊均看着他:“想,非常想。”
“知道咱俩几天没见吗?”邹飏问。
“四天。”樊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