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盯在上面,舌尖抵着上颚喘一口气,“我至少半个时辰起步。”
顾怀玉闭上眼头也不回,语气森然,“本相不管你多久,耽误本相的时间——”
“你以后就没这玩意了。”
裴靖逸低笑出声,胸膛剧烈起伏几下,“相爷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顾怀玉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喝了他的血,总该有一个解释。
可一旦解释,就得低头承认需要,承认离不开,便是把软肋拱手交给对方。
他最忌的,就是被怜悯。
“本相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裴靖逸手中的动作不停,整个大宸朝,谁能有机会对着宰执的背影干这种事?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喉咙干的发渴,“血对相爷的病有用吧?”
顾怀玉眉头一挑,是想以此要挟索要官职?封侯拜将?
哪知裴靖逸低声喘息着,嗓音沙哑却认真:“以后相爷想喝血,我随叫随到。”
稍顿一下,他咬字轻了几分,“莫说是喝血……”
“你想喝……我都给你。”
顾怀玉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但只要不是坐地起价,便说明这条疯狗还算是尽忠职守。
他等了半响,估摸着一刻钟将至,仍未转身只淡道:“一刻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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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玉眼眸微垂,勾起唇角冷笑,“本相只数到十,若没见到你衣衫整齐地站起来,你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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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玉哪知道他兴奋的不像样,冷冷地吐出一个数,“十。”
“九。”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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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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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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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在军营里偷偷摸摸解决时爽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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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玉从没听过这么恶心的“奉承”,袖子里的手指收紧,若不是裴靖逸非常有用,这颗脑袋已经被他拧下来把玩了。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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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一想,就让他呼吸又重了几分。
他撑着地面缓缓起身,扯开衣衫压一下那又一次的麻烦。
刚跨出门槛,他就反手带上门,大步走向木屋黑暗的阴影处,后背抵上墙壁瞬间,他一把扯开腰带——
真他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