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个都是草草了事,何曾受过这般热忱的侍奉?
此刻便是裴靖逸想退,他也定要摁着那颗脑袋不许他动。
裴靖逸虽是头回做这事,但到底是男人,如何让同为男人的对方更舒服他最清楚。
为了讨好顾怀玉,他使出浑身解数,翻搅间啧啧有声,变着花样,一点都不含糊。
顾怀玉耳根子的薄红洇到脸颊,连颈侧都泛起潮湿的汗意。
他无力地伏在案几,身子似蛇一般来回扭动,似是在忍耐极致的痛苦。
一缕青丝黏在颈侧,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直到他猛地绷直腰背,死死咬住下唇,从齿缝溢出一声:“嗯”
裴靖逸这才退开,高大挺拔的身形从官袍下钻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散的邪气。
他用指腹抹了抹湿润的嘴唇,意犹未尽地道:“相爷的真好看,物随其主,能再给我吃吗?”
“啪!”
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落在他脸上。
顾怀玉身子还在余韵轻颤,声音亦不太平稳,“滚!”
裴靖逸回味般摸了摸脸颊,眉宇间一派清正肃然,定定地瞧着顾怀玉,“相爷恕罪,下官方才未能接住,有一点沾到您的官袍,我这就帮你擦干净。”
说罢,他竟又俯身钻入那赤色官袍下,声音顿时变得闷闷:“小相爷,你倒是舒坦了,但大相爷被我惹恼了,他害臊,你帮我劝劝他?”
顾怀玉就没见过这种下作的人,他伸手去拽裴靖逸的发冠,指尖却软得使不上力,倒像是欲拒还迎的抚弄。
“裴度!”他声音里仍带着事后绵软,却冷得没有一丝起伏,“再不闭上你的嘴,我要你全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