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德:“是呢。皇上也知道,以往皇后出宫一趟,天不黑是不回的。”
沈奉在寝宫里遛了一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问:“寝宫里怎么收拾得这么干净?”
汪明德:“都是折柳和摘桃姑娘今早收拾的。”
他鬼使神差走到衣柜前,开柜一看,语气有些不好:“皇后的便服怎么少了两身?出宫置办年货需得要带两身便服吗?”
汪明德抻着脖子瞅了一眼,恍然道:“原来摘桃今早背的包袱里装的是皇后的便服啊。”
沈奉感觉越发不妙:“她们还带走了什么?”
汪明德:“还带了皇后的爱宠飞火,顺手牵了一只羊啊。”
沈奉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汪明德继续道:“皇后说飞火在宫里都拘难受了,要带它出宫去透透气。折柳背的包袱,她说是她的行李,要带回婆家去存放的,她们牵的那只羊,也是要给她婆家。。。。。。”
话没说完,他就见皇上转身大步而去,还落下话道:“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的脑子呢?朕回来再收拾你!”
汪明德表示愁苦:他是中宫的太监,当然是皇后说什么是什么啊,他什么都没做啊。
沈奉又气又急,立即让周正去牵了塞勒马来,打马就出宫去追。
路上周正还劝:“皇上可能是过于想多了,皇后说不定真的是牵飞火出宫去遛遛。”
沈奉:“朕想多?她收拾了行李带着快马,就只是出宫遛遛?”
周正:“她们不还牵了只羊么,带着羊也不好上路,说不定真是去折柳婆家的。”
沈奉:“那严固何在?”
周正:“还在翰林院任职。”
沈奉冷声道:“他尚在翰林院,折柳却去了婆家?还牵了只羊去?你什么时候见她往婆家拿过东西的?”
周正心想,这的确不合常理。
因为折柳远没有这么顾家孝顺。他之前还听说她回婆家就会和她婆婆骂上一架呢。
别说牵只羊了,就是拿根针回去她也得犹豫一下。
虽然觉得希望很渺茫,但出宫以后,周正还是第一时间派人往严家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