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预判能力,仿佛开了上帝视角一般,将他们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
令人唏嘘。
如果说,及川是掌控,那研磨是预测。
两位二传手在队内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后者到底还是技高一筹。
比赛吹哨的那一刻,研磨如释重负的闭上了眼。
“研磨!”
身旁的夜久一把将人扶住,可也奈何不了人毫无生气,软踏踏地倾倒而下,
“快去医务室!”猫又教练眉头一皱,冲着黑尾喊道。
“我来。”南弦柚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他眼神坚定的从夜久的手中接过研磨。
本来还软趴趴没有力气的人儿,似乎是感受到了能量的来源。
他直接冲着那个温暖的怀抱贴了上去。
南弦柚手上的动作不停,就像捞小猫一样将研磨抱了起来。他嘴角勾起一抹收敛的笑,心想——也是让他养上猫了。
比赛已经结束了,研磨不再需要为了比赛强撑着什麽。
他直接闭上眼,心安的感受着那股随着拥抱,而逐渐开始抵消的疲惫与困倦。
南弦柚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地将研磨抱回了更衣室。
这里不会再受到外界的目光,他可以尽情的用着治疗之名,行爱意之事。
那拉扯的贼紧的排球松紧带被南弦柚解开,他伸手一扯,就将研磨的队服上衣从裤子里抽了出来。
后腰被更衣室里的空调风刺激得抖,研磨眉头皱了皱,随即,一双温热的大手,连带着擦拭汉字的毛巾一同贴到了研磨的腰上。
研磨的体重很轻,南弦柚单手抱着他绰绰有余。
他就这麽一手拎着小猫,一手用着干毛巾给小猫擦拭掉身上令他不适的汗渍。
身上黏糊糊的感觉被吸汗毛巾,猫猫感到舒服的眯了眯眼。
不知是不是赛后副作用来临时及时进行了充电。
这一次,研磨在南弦柚怀里才待了几分钟,就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不过身体还是累的,只是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研磨悠悠睁开眼,细长的睫毛轻扫着,眼前的视线被南弦柚的胸膛完全覆盖。
这过分近的距离,让脑子已经恢复意识的研磨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他下意识抬手轻轻推了一下,有些羞涩地别过头去。
“那个……弦柚……”研磨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南弦柚的怀中喃喃低语。
感受到自己的胸膛被人轻推动作的南弦柚愣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布丁头,眼神灰暗不明的将视线定在了那只正在推他的手上。
南弦柚收了劲,那环抱住研磨的手臂也跟着松了松。
两个人的距离从紧贴着的状态中开始分出一条缝隙,一个感到不好意思的想要远离逃避,一个又没有强硬的将人锁住,别人充足的主动自由的时间。
两个人就这麽各怀心思的将就着对方,体位的变动,让那存在于他们两者之间的缝隙被拉的越来越大。
直到那距离变成了他们平常交流对话时的正常社交范围研磨才得以停止。
南弦柚的手依旧搭在半空,从他指尖逃走的温度,随着更衣室里的空调风一阵带走。
——果然……还是不行吗?
南弦柚苦笑了一下。
就算是以治疗的名义,他也依旧只能在对方脑子不清醒时,才能光明正大的做着这一切。
只要研磨恢复了一点理智,他的这场美梦就像飘在空中的肥皂泡泡一样,一戳便不复存在。
治疗只是借口罢了,便利自己的私心,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如果放在半个小时以前,这短短几分钟紧贴着的拥抱便已经足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