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甫靖宇却只讥笑一声:
“那就拭目以待了!”
他当然不会说,在这之前,还有别的谋划。
去年刘御史满门自戕,刘御史自己被当众射杀。
而他乃是寒门之子,在无数书生中颇有声望。
门生更是不计其数。
季伯恒同为读书人,早就已经为了今日的一切,布好了局。
果然,太子此方事发不过两三日。
朝中、民间,关于这事的议论。
几乎就盖过了忠毅伯府日日死人的诡异事件。
“太子之前行为不检,将刘御史幼子残害,陛下庇护太子,逼死了刘御史全家!”
“这回,竟在别国使臣面前丢人,简直是将整个国家的脸都丢尽了。”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储君,简直是乱了纲纪!”
太子之前,在民间的一点好名声,一下子就被败光了。
皇甫晔面色阴沉,看着跪在殿中的太子,只觉太阳穴突突的跳。
“孽障!你真是该死!”
太子跪在中央,任由砚台狠狠砸在了自己肩头。
“父皇,都是老三故意设计的,他是在害我!”
太子再次将皇甫靖宇的算计喊出来,可显然,这个好父皇根本不信。
“你自己行为不检,丢脸丢到了别国,你还想攀扯他人?你的诗书礼易,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皇甫晔看着跪在殿中,面上明显带着不服的儿子,心中委实恼怒。
一国储君,德行稍微有点偏差,都不是事。
可是他如此沉迷男色,实在是丢了祖宗的脸面。
且这回,不仅京中流传,恐怕没多久会天下皆知。
这样的人,确实当不得储君、做不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