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茉在裴京聿怀里。
她怯怯露出脑袋,望向井水的方向,好奇道:“那儿聚拢了好多人,他们在商量什么呀。”
裴京聿身上有雪岭青松的冷冽气息,混着淡淡的腥味。
姜嘉茉心疼地注意到,他肩膀有淤伤,在冷白的皮肤上,鲜明暧昧。
她吻了吻男人肩胛:“你这里还有伤,不可以再挑水了。”
他们的对话被一旁的陈景寅注意到了。
“我们刚接通自来水管道。”
陈景寅会意地说:“现在已经烧好几锅开水了,嘉嘉,现在随时可以洗澡!”
被他们一群人齐齐望过来。
姜嘉茉耳朵尖红的快冒烟。
她在裴京聿怀里挣扎,羞耻地推搡他的胸膛:“老公,他们都盯着我看,我要下来了。”
裴京聿单手地桎梏着她的尾椎。
他神色懒淡,动作却很强硬,不容她离开自己。
他的手腕陷入她的发丝里,指骨在她黑发中若隐若现。
听了她的话。
他潇洒地抬手把她后脑勺抱稳,含笑咬字:“那你往我的怀里藏好,他们就看不见你了。”
姜嘉茉也不想离开他。
她一想到被这么多人看着,手脚都是麻的,涨红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陈景寅忙
着插科打诨,交代代孕机构和被掩埋离奇遭遇。
他已经和樊津尧手下的兄弟们混熟了。
他们一群人正在削高原土豆,用大铜锅装满了琵琶肉和猪肚,里面装着豆腐,野生木耳和菌菇。
夏日的黄昏光影习习,洗浴室热水雾蓬蓬的。
姜嘉茉褪下灰扑扑的裙子,衣服搭在窗脊上,像一团淡灰色的云。
她小小的雪白的脚踩在裴京聿的脚背上,脚趾害羞地蜷起来。
裴京聿把她抵在玻璃表面。
他绷紧青筋的手腕抵在满是水珠的墙面上,肆无忌惮地亲吻着这个他珍惜到如珠如玉的女人。
姜嘉茉被他裹在怀里,苍白得像一樽易碎的瓷器。
她颤着眼睫,咬着手背任他施为,抵着墙簌簌发抖。
她着魔似的,一遍遍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老公,老公。”
“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再也不分开了。”
姜嘉茉瞧着自己白皮肤上的吻痕,像是捕获他的罪证似的。
她在烟雨迷蒙,水汽婆娑的热梦中,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我还想给你生小孩。”
姜嘉茉落着泪,怯怯地小声和他讲:“在墙体中被淹没的那一刻,我走马灯回忆自己的一生。”
“最满足的那一刻,不是在戛纳红毯上,被镁光灯拍摄的二十五岁。”
“而是你眼睛红红的,说对不起老婆,生完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小孩了。”
姜嘉茉任由他蹂。躏自己的嘴唇:“怀胎十月,虽然我们彼此磨合,但我回忆起来,觉得好幸福。”
她话音刚落,就被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