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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承明收回放到白鸮身上的探究目光，微笑地询问白菲瑶：“菲瑶，你认识他？”

“才不认……”白菲瑶不想承认和白鸮认识，但白鸮是白家人的事一查就能知道，没法说谎。她只能咬着牙道，“是我表哥。”

“你表哥，竟然都是白家人，怎么没来我们第二军校就读。”蔡承明眯着眼看向了白菲瑶。

他一眯眼，神态就有几分像他的精神体，明明还在笑却让人觉得压迫力非常大。

“我哪知道。”白菲瑶嘟囔道。

“承明哥，我们这位表哥他因为父母去世的早，性格就变得很孤僻，后面又自己要求去了外星，平时鲜少联系我们。如今去了第一军校，我们也是刚知道。”

白雨澄适时开了口，他语气柔柔的，说着说着还带上了点疑惑，“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这位表哥是无精神体群体，精神海从小就很混乱，用不出精神力，只能一直戴着抑制器。他现在是怎么进的第一军校？”

“使用不出精神力的无精神体群体？”蔡承明相信白雨诚不会骗他，而且他也已经认出了白鸮右耳上的翡翠耳坠就是抑制器的事情，说明白鸮的确就像是白雨澄所说的精神海出了问题。

隐隐间，超高S级的精神力感知又让蔡承明觉得不太对劲。

“他不是无精神体群体。”周莱忽然出声道，“他的精神力应该不弱，第一军校也不会收纳一个无精神体的学生。”

“没错。”蔡承明又看向了白鸮，“他的精神力或许在A级之上。”

“怎么可能？”白菲瑶反驳他，“白鸮就是个废物！以前在我们家的时候……”

“菲瑶！”白雨澄打断白菲瑶的话。

白菲瑶顿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在白家，她随便骂白鸮都没问题，没人会指责她。但现在是在百校联赛上，身边除了蔡承明等人外，还在开着直播，她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无限放大，一个闹不好自己经营了颇久的名声和形象都会毁于一旦。

白菲瑶虽然性子骄纵，但不是什么都不懂，她连忙收敛了姿态道：“抱歉，我失态了。”

她不忘给自己找补，“主要还是我太惊讶了。白鸮从出生开始精神海就有问题，医院那边曾经说过他十六岁时很难召出属于自己的精神体。我叔叔婶婶还在的时候，给他买了很多的抑制器，让他戴在身上，防止精神海过于混乱而导致变成疯子或者傻子。”

“但现在……他却出现在第一军校，你们还说他的精神力很强。”白菲瑶暗地里掐着自己的美甲，差点就要把涂抹得漂漂亮亮还带了碎钻的甲片给撕掉。心里气得不行，也就更看白鸮不顺眼，语气不自觉都变了味儿。

“他不会用了什么违禁的基因药，改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吧。”

同时，还踩了他那熠熠闪光的容貌一脚，“而且以前他也没那么好看，脸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动过刀子。”

“真的假的？”第二军校的其他学生围了过来，好奇地道，“有没有他以前的照片，让我们看看。”

“有。”白菲瑶点开了自己的光脑，“我可没瞎说，看了他以前的照片你们就知道我说得没错了。”

三两下的功夫，白菲瑶就把从前“白鸮”跟他们家拍全家福的照片调了出来。

当时白鸮已经跟着白丰诚一家生活了两年，一个经常被白丰诚夫妻忽视，还要被白菲瑶欺负的小孩状态能有多好？

披头散发，和陌生人接触得比较少，看镜头时眼神格外的阴沉。身上的衣服用料昂贵，但穿在他身上却完全凸显不出来气质。其他人都在笑，偏偏就他苦大仇深的，整张小脸绷得很紧，被拍出来的效果也最差。

尤其旁边还有个精贵的白雨澄做对比，显得白鸮如同贫民窟里出来的。

“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有人来回对比白鸮的真人和照片。

其实只要不是眼睛有问题的都能看出，照片的人就是白鸮本人。虽然现在的白鸮五官优越了许多，尤其那气质，一眼难忘，但和照片上的人眉目还是有几分像的。

“变化也太大了吧。”几名女生咋舌不已。

“不过菲瑶你和雨澄倒是没怎么变过。”白家兄妹的拥趸夸起了他们，“不对，以前就很好看了，现在是更漂亮了。”

“你们爸爸妈妈也好好看啊。”

“也不奇怪，你们白家的精神体都是孔雀，不漂亮反倒更奇怪。”

就像这位学生说的一样，白家历来的精神体都是孔雀，只要看过孔雀的人都知道那有多美。

虽然白家人在战斗力方面不怎么行，没什么实力插足军部，但那一张脸也给他们带来了足够的便利。

拿白丰诚举例，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好，也不能在前妻逝世不到一个月就被军部副营长的小女儿黎素云看上，同一年就为他生下了白雨澄这一对双胞胎。

“照片你们也看过了吧。”白菲瑶关掉了光脑，十分高傲地道，“我可没诋毁白鸮，说的可都是事实。”

其他人点头道：“整过的脸再漂亮又有什么用，没看出来菲瑶你这表哥还挺虚荣的。”

“这种人，真有可能吃了违禁基因剂，我们要不要举报他？”

“算了吧，你以为违禁品是什么好东西吗？这种玩意可增加不了多少实力，真打起来虚得很，而且还有很多副作用，就希望他比赛中途别闹出笑话就成。”

“慎言。”蔡承明狭长的眼眸轻轻地扫向了所有人，大家立刻都禁了声，可想而知他在众人的心中地位有多高。

蔡承明淡淡地道，“在背后议论人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我们是军校生，一切就应该在比赛场上或者战场上用行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