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的车流声忽然没有了,只能听见一些细碎的声音,像是在开门,又像是关门。
坐在她旁边的程简小心地将她身上凌乱的风衣整理好,声音轻柔:“还能自己走吗?”
程简不知道自己一句平常的关心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前一秒还半靠着椅背的人猛然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余音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她眯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余音纤细的手指在象征男性荷尔蒙的喉结上慢慢画圈,喉结每滚动一下,她指尖的力道就重一分。
“你是在邀请我吗?”
余音自说自话,低头咬住程简的唇。
她觉得自己的舌头灵活的像一条红色的小蛇,在牙关间任意穿梭。
被按在手心的喉结仍在不安分地滚动,她搭在他肩膀的手开始向下探寻,她向他索取更深层次的东西。
光滑的皮带,冰冷的锁链,衣料的摩擦声,以及不断膨胀的妄念,每一个细小音节,对余音来说都是折磨。
程简被她掐得呼吸有些困难,但仍旧放纵她的一切行为。他从她的唇间汲取氧气,又在她的唇瓣间时呼出爱意。
他原本以为她想要的只是一些简单的亲吻拥抱,可当她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越来越没有章法可言时,他的心开始动摇,他微微抬起下巴,声音喑哑:“你别勾引我了。”
停车场无人,车内视线幽暗,余音完全凭借舌尖去感受程简的话,她反问他:“在这里吗?”
在停车场,在幽暗的车内,在狭窄的后座。。。。。。光是几个一闪而过的画面都让程简羞于回应。
他的手被余音牵着,灼热的手心紧贴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
过了许久,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程简把余音搂着自己脖子的手反扣在她的腰后,他的整个腰身都往下挪。
他悄无声息地卷起她身上的羊毛衫,掌心随着她起伏的小腹一路向上,指腹掠过每一寸细腻的肌肤,他仰视她的目光就越发炽热。
理智逐渐丢失的余音没有拒绝任何满含侵略性的动作。她撑着座椅的手慢慢调整角度,她不受控制地迎合他,甚至希望他再激进一些。
黑暗中以彼此的喘息声度量时间,直到锁链滑声传进耳膜,程简倏然停下动作。
不能在这里!因为什么都没有!
他抱着怀里的人坐直身体,替两人理好衣服头发的同时还要阻止她胡乱动的手,哄她:“这里真的不行,等一会儿就到家了。”
“为什么不行?”
她没征兆地咬住他的耳廓,程简忍住痛:“这里没装备。”
“家里就一定有吗?”
这句话把程简问住了。
他开始怀疑余音是真醉了随口说的,还是在装醉套他的话,他捏了她有些气鼓鼓的脸颊:“都没有。”
程简将余音从车里抱出,一直到她家门口都没松手。他稍用力拍了下怀里还在舔咬自己脖子人的臀部:“到家了,密码是什么?”
“。。。。。。。密码是。。。。。。第一天。”
她口齿不清,程简又问了一遍,她才在他的耳边嗫喏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