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洗完澡,穿了爸爸的衬衫,还露出两条大白腿!
“不许穿,那是我爸爸的衣服。”
掀起被子上床,顺手把小孩也塞进被窝,白婉气定神闲道,“我又没带睡衣来,不穿他的,难道穿你的?”
小孩斗嘴失败,气得大叫一声,突然就没动静了。
把当妈的吓呆了,她闺女怎么一气就晕,得赶紧送医院!
探身检查,小孩呼吸频率不急促,表情平静,不是昏厥症状,像是把自己气睡着了?
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病好了,睡眠质量也跟着好了?
瘫在枕头上,吓出一身汗的白婉捂着脑袋低笑出声,“戴逗逗,你真能长篮球那么大,有容乃太大了。”
警察家园的母女斗智斗勇,公安局的戴豫和刘之杰也在跟两个青少年斗智斗勇。
他们先前的料想一点没错,侯斯文和胡晴作为群氓领袖,十分难对付。
女孩摊在审讯室的
椅子上,把刘之杰的呵斥当耳旁风,抖着双腿,无论问什么,都沉默以对。
好像港片里的太妹滚刀肉,把刘之杰气得想把她当标枪扔了。
隔壁审讯室又是另一番光景,侯斯文还是那个嘴甜的好孩子,对脖子上的施华洛世奇的解释是,“警察叔叔,我可没钱买这个,水晶是我在浑江边捡的,阳光一照像金子一样在发光,可漂亮了。我不知道它的价值就没上交,我犯错误了吗,警察叔叔?那你们把它拿走吧,我可以回学校了吗?明天还有期中测验呢。”
“别演了,”戴豫指了指身后的八字标语,“我只给你一晚上,明早八点之前,不交代清楚所有罪行,就再也没有宽大机会。”
说完他就退了出去,不用研究微表情,光看侯斯文口蜜腹剑的嘴脸,就知道这完蛋玩意铁了心要跟你扯里根楞,先晾一晚上,从他的偷车同伙那下手找罪证。
两人连夜从看守所,监狱把偷车帮派的大小头目薅起来。
偷车这门罪行很有特点,首先它是个“劳动密集”形罪行。
偷窃范围广,每个分片都得有熟悉片区情况的人负责,主打人海战术,偷完之后,还得需要人手进行运输,存储,翻新,销赃,以及旧车的零件拆除。
人一多容易管理混乱,十分“有才”的总头目研究了个金字塔管理模式,以闪亮的施华洛世奇作为帮众信物,不认识的团伙成员见面,出示脖子上的水晶,可以按照水晶的档次受令行事。
这玩意价值高,又不像金项链、玉器可以随意被模仿,不容易被浑水摸鱼的打入内部。不得不说总头目颇有点管理水平。
被抓到的大哥们不像侯小弟还想耍心眼,争先恐后地坦白从宽。
“蓝水晶相当于丐帮的五袋长老,属于中层小头头。”
“姓侯那小子我打过交道,专门负责浑江北岸,带着他那帮小孩,手挺快,最高一个月做了三百单货。”
“他不光管偷,他还管藏,他爷爷家在南岸,家里养牛,有个特别大的草料棚子,能藏不少车。”
戴豫给局里打电话,让治安大队去南岸找车。
也有大哥对侯斯文不满,“年轻人瞎嘚瑟,谁没事往脖子上套石头,显摆大发了吧,被抓活该。”
但大哥们对侯斯文害人都不知情,大家平时交流很少,见面次数也不多,不知道他在学校干了啥。
一晚上时间可以做很多事,从南岸老侯头的草料棚搜到将近一百辆自行车,老肖连夜突查外语学校宿舍楼,提溜了外语定向班的闻远等人。
群氓无首,一盘散沙,经由定向班剩余4个男生供述,老肖在学校抓了25个人回来,其中有一半是女生。
偷车和杀人案合并审理,戴豫,刘之杰,还有陈晨,李炳哲帮忙,先提审这25人。
学生们都对偷车供认不讳,也有部分人参与威胁过周倩。
周倩寝室的王一凡告诉戴豫,“周倩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发现侯斯文领着大家偷车,让他赶紧住手,如果被抓,整个日语定向班就得黄,谁想找小偷当服务员。
我们当然不会听她的,上周从周一到周四,我们一共威胁过她三次,周五没动她,侯斯文和胡晴说,放月末假要带人去她家门口堵她,用她父母威胁她,让她彻底闭嘴。”
跟王一凡持同样说辞的还有6个同学,他们都在学校堵过周倩,从没动过手,只开口威胁。
“侯斯文说,他从不打女人。胡晴也说,她只打外校外班的女的。他们俩很仗义,偷车分到奖励也从没克扣我们,所以我们愿意跟着他俩混。”定向班的闻远告诉刘之杰。
审完这些学生已经凌晨三点了,大家回宿舍眯了几个小时,早晨起来洗了把脸,去食堂糊弄一口早饭。
陈晨叼着油条回办公室时,全身上下焕然一新的老祖已经来上班了。“逗逗,鸟枪换炮了哈,妈妈回来就是不一样。”
今天周日,幼儿园放假,日理万机的老祖来公安局加班。
加班能高兴吗?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