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杨棯算哪门子神医,酸里酸气……等等!
“陛下,臣斗胆,您是不是到易感期了……”若非易感期,陛下方才怎么会脆弱地抱住他哽咽撒娇,还如此自降身份地喊他“无忧”……
萧允安当然咬死不认。
叶无忧干笑:“……哈!”
遭,玩大了。
叶无忧憋胀地想。
为了解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发带,也为了让陛下清醒一些,叶无忧哄着萧允安又下了水。
白玉温泉内的牛奶汤浴又变回透明的泉水,见陛下并无变化,甚至还……了些,叶无忧大着胆捧水浇在陛下面上,但泉水温热……又岂能降燥。
叶无忧望着陛下面庞上滑落的浴汤,绝望地闭上眼。
好了,他要去世了。
有人无耻,对他这个将军用美人计。
英雄都难过美人关,更何况他只是色。鬼。
“叶卿,以后莫要再同朕疏离了。”萧允安贴在叶无忧耳边埋怨,“三日一封私信,最多隔五日,不可再少。”
叶无忧呜咽两声。
谁疏离谁啊!
他一个臣子还敢摒弃圣恩吗?傲娇一下都要被那群得不到圣恩的家伙用笔杆子戳脊梁骨!
“等秋季朝贡事了,朕召卿回京好不好?”萧允安箍紧挣扎乱动的叶无忧,“入宫,陪侍圣驾。”
“臣……臣要……”叶无忧上气不接下气地漏出两声支吾,萧允安稍稍松开臂膀,满眼期待地看着叶无忧。
叶无忧抓住机会大口呼吸:“要喘不过来气了……”
池子里忽然没了动静,叶无忧试探着往萧允安身上靠了靠,他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在梦里,乾君易感期还能游神啊……”
萧允安的脸骤然黑下。
“叶勉。”萧允安冷声。
果然欠教训!!!
啊?他不挺配合的吗?他刚才又说错什么惹了圣怒?怎么连名带姓地喊自己……还不如“无忧”呢,至少他会……啊!
爽。
叶无忧坚持在心底念完最后一个字,再次被揽上云巅捞弧月。
咕咚咕咚——
白玉温泉泉眼内渗出的清泉冲不散满池飘荡的污浊,只好缩在角落里孤独地咕噜咕噜往外吐泡泡。
…………
……
许久,泉中的动静彻底消停。
叶无忧捂紧肚子悄悄爬离萧允安的桎梏。
“叶卿……”萧允安一声轻飘飘的呼唤。
叶无忧吓得汗毛倒竖,即刻从梦境中挣脱出来。
天边刚擦过一抹早霞,刚逃出梦境的叶无忧目光涣散。
散架般的疲倦慢腾腾从小腿肚蔓延至全身,叶无忧双手平瘫在两侧,缓了许久头脑还是一片空白。
太过了,他的大脑尚未从极乐中抽离,叶无忧想坐起身,但他现在小腿肚子都在颤,前后也都不太妙,才一晚上啊……却堪比负重操练一整日枪盾。
叶无忧挪前臂不挪手肘地搭上小腹,后怕地想:幸好是在梦中,不然小拖油瓶恐怕就要出事了,乾君的易感期好可怕——
这个春梦,不对。
回过神的叶无忧咬牙笃定,他想闭眼再缓一会,可极度兴奋过后的大脑却让他睡不着,叶无忧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体每个部位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