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面色一沉,简直厌恶透顶,推着她,“滚开!”
何书意哼笑了声,牢牢抓着她的手臂不松开,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的说,“他说,你在床上就跟个死鱼一样,他早就受够了。还有你那双手,上面都是薄茧,他握着都觉得硌得慌!”
轰!
杀人诛心大抵如此。
霎时,温辞只觉得心跳都宕机了,浑身的血都在逆流,只往脑袋上涌。
她不禁看了眼自己的手。
原本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此刻却布满的风霜。
因为陆闻州不喜欢干洗的溶剂味,所以,他的所有衣服,包裹冬天的大衣,西装,都是她手洗的,然后再熨烫。。。。。。
每一个步骤,她都无微不至。
她没嫁给他之前,奶奶和爸爸从不会让她做这些家务,所以一开始给他手洗大衣的时候,衣服泡在水里,沉甸甸的她几乎拉不动,揉不动。
但想着他穿着舒心。
她哪怕洗的吃力,也忍了,手被洗涤剂泡的发白,她也甘之如饴。
每想到,他到头来,却嫌弃她了。。。。。。
可他就没有想过,她这双手,一开始是这样的吗?
温辞晦涩闭眼,她不想让自己动气,可实在憋屈,一想到自己任劳任怨为他做的一切,最后却换来这么没良心的一句话,她就觉得气血上涌。
何书意哼笑,“知道的以为你是陆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保姆。”
说着。
她一字一顿的补道,“一个,廉价的保姆。。。。。。”
廉价。
保姆。
短短几个字。
却好似一记记闷重巴掌,狠狠打在她脸上。
又好似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的割开她伤痕累累的疤。
温辞双目通红,气的肩膀都在发颤,拽着她的领子,狠狠往后推,又觉得不解气,对着她那张贱嘴,给了两耳光。
啪啪!
巴掌声在寂静的露台显得格外响亮。
身后,看着这一切的季涵,骤然沉下了脸,“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