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受的这些疼挺值。
“小辞。”他扬唇,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位置让她坐下,“过来坐下。”
温辞小脸清冷,迟钝了两秒,才提步上前,坐在他身旁,从药袋子里拿出生理盐水和纱布,为他清理伤口上的赃物。
短暂几秒。
她清晰感觉到背后落在她身上的那道灼人的目光,似是要把她拆吃入腹,她捏着纱布的指尖抖了抖,逼迫自己不去乱想,只专注手下的东西。
忽的。
她手腕被陆闻州轻握住,男人语调低沉,似笑非笑,“想什么呢?”
温辞肩膀瑟缩了下,恍然抬眸,便对上男人滚烫的目光,她被烫到似的,仓皇别开视线,反问了句,“想什么?”
闻言。
陆闻州挑了下眉,目光掠过某处,终究没戳破,看着她温柔的为他擦伤,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按揉,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着天,“一天换几次药?”
温辞细眉微不可察轻蹙了下,说,“不疼就不用换了。”
陆闻州闷笑,被阴阳了,心情也意外的好,“疼,以后你要每天都给我换药。”
温辞抿唇不语,觉得如芒在背。。。。。。
“嗯?”他凑近她。
两人呼吸几乎黏在一块。
那一刻。
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沉闷有力,她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晦涩应下,“好。。。。。。”
音落。
她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温辞弱弱低头,放下染着血的纱布,拆开一包棉签,动作僵硬的去沾碘伏,仔细看,她指尖都在轻轻发抖。
隔着距离。
傅寒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为另一个男人温柔上药,心脏像是被砸开了一个大窟窿,簌簌往外涌着鲜血。
他自虐似的,盯着那温馨的一处,垂在的身侧的手不受控制的攥的咯吱咯吱响,那上面,还残存着一道伤疤,是上次在饭店里跟陆闻州打架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