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吃饭,显然不止是吃饭。
温辞听她一口一句寒声,亲密的不得了,已经心力交瘁,一点都不想自虐的再跟他们一块吃饭,下意识便要拒绝。
可余光忽然注意到什么。
她目光微顿,舌头像是被猫叼走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沈明月挽着傅寒声的那条纤白手腕上佩戴着的腕表,出了神,心脏那儿,像是被人凿开一个窟窿,簌簌往外涌着鲜血。
那块腕表是某品牌私人定制的。
排队至少三年才能拿到货。
她在傅寒声的表柜里看到过一块一模一样的,而如今,沈明月竟然也有一块这样的表,这显然不是巧合,这块表,要么是两人当初约好一同定制的,要么,就是傅寒声让她戴的。
温辞苍白的目光里,染了几分晦涩。。。。。。她记得前些日子,她跟傅寒声去他那儿的时候,傅寒声接了通工作电话,去了书房,让她一个人先待一会儿,她百无聊赖,便去了他卧室,在衣帽间里看到了表柜,这块表,当时就放在表柜的最中心位置。
俨然很特殊。
表盘里星月点缀,隐隐有细碎的光影划过,漂亮的像一片星空。
这是她以前从未在他这儿见过的一块表。
她看着,忘却了时间,情不自禁的打开表柜,想拿出来仔细看看,傅寒声跟她说过,他的东西,她随便动。
傅寒声就是这个时候来的,走过来阻住了她的动作,阖上柜门,冷淡又严肃的声音说,“这块表不能动,其他的随意。”
当时她不理解为什么只有那块表不能动,但也没追问,只以为他宝贝那块表,毕竟谁都有不愿被人触及的一面嘛,人之常情。
如今。
她终于理解了那块表为什么不允许被碰。。。。。。
——不是因为表特殊,而是因为沈明月特殊。
温辞压了压眼尾的涩意,从那块璀璨的表盘上移开目光,声音低哑的说了句吃饭不必了,转身便要离开。
这时,沈明月忽然开口,“陆夫人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