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端传来陆宴川轻蔑的笑。
“你们给山区医院提供劣质设备的时候,可想过会有今天?”
“哦对了,你们挪用的慈善基金,我已经让审计署收到完整账目了。”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如同鬼魅。
“沈婉晴,这就是你动顾诗烟的代价。”
。。。。。。
洗发水的香气弥漫在发间,顾诗烟蜷在自家柔软的沙发里,有些心不在焉。
手机格外安静,通讯录里“陆宴川”的名字沉默地沉在列表底部。
出院后的这些天,没有一条消息跳出来打扰这份寂静,好像彻底从她世界消失了一样。
而且,哥哥也一直没回家。
“小陆今早给我打电话了。”
顾曼玉将切好的水果盘放在茶几上。
“他不敢给你打电话,就来探我的口风,说往后的路怎么走,全听你的。”
她停了停,试探着问。
“烟烟,你是怎么想的?要是喘不过气,这婚约咱们就不要了。”
顾诗烟沉默良久。
“妈,我真的不想嫁了。”
话音落地的瞬间,压在胸口的巨石仿佛碎成齑粉。
“好,那妈妈让你裴叔叔去跟陆家说清楚,把婚约断了。”
顾诗烟一听,自责地垂下头。
“对不起妈妈,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曼玉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傻烟烟,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不管你想做什么,妈妈都无条件支持。”
打定主意后,顾诗烟上楼回房,打算把陆宴川送的东西整理好,到时原封不动退回去。
一收拾吓一跳,她跟陆宴川订婚的时间并不长,他送的东西却多得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