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他时而温柔,又时而强硬。
最后他压着她喘不过来气,顶着她的腿生疼时,萧观停顿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又起身出去了。
这一回,他给她留了四个字。
“你先睡吧。”
他离去后,宋湄隐约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但很淡,只一瞬与记忆对应,再去追本溯源后,又找不到存在的痕迹。
这一次萧观许久后才回来。
床上从里到外都换了新的,宋湄擦身换衣后独自躺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这屋子里的脚步声是很好分辨的,所以宋湄听见了那声音,就知道是萧观回来了。
她本是面朝外躺着。
听到声音后,如惊弓之鸟一般,速度极快地翻身朝里,面朝床内侧。
紧张,没来由的紧张。
心跳加速,呼吸也乱了。
宋湄想了那么久,竟突然对于该如何面对萧观的事,感到羞怯。
萧观走到帷幔处时,也没来由地顿住脚步。
方才临阵脱逃,并不是他不想。
现在的心境和从前相比已经不一样了。
忽然离去,与意愿无关。
萧观也不知该如何去总结那种迟疑。
若非要形容,大概像一块造型极精美的糕点,递到嘴边,却不舍得将其破坏。
与宋湄的亲密很好。
他从未经历过如此让他不受控制,浑身都不像是自己了的时刻。
几乎要溺死在那柔软香滑之中。
正因如此,在即将跨越新阶段之前,萧观临崖勒马。
是不是太急了。
会不会太仓促。
宋湄又是否愿意,他不知道。
此时越过朦胧屏风,看到宋湄背对着外面,侧卧的躺姿和垂落的长发,萧观心头停滞。
他走进去,安静地躺下。
良久,也不见宋湄主动转过身来找他暖着。
床帐内的气氛,比成亲的第一日晚上还要古怪和沉默。
寂静无声中,似乎能听到两重心跳声,在沉默中交相辉映。
宋湄明明躺着没动,也抑制着自己什么都不想,可莫名其妙的,身上薄薄的里衣似乎融化了一般。
让她有种毫无遮挡的不适。
她双臂环抱,紧紧抱着自己,越躺越觉得不自在。
良久,宋湄终于回头,做贼一般的小心翼翼,慢慢转头去看萧观。
谁料,萧观是平躺的姿势,她刚转头,他就睁眼,朝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又双双同时一触既分。
好似视线里燃了火,能烫到人似的。
还是萧观轻咳一声,问:“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