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进门,在廊道里便听见贾婆婆的声音传来。
贾婆婆:“那寡妇牙尖嘴利,我说一句她便要说上十句,二郎你是女子见得少了,才会被此女所骗。”
二郎?
看来这贾婆婆和谢大人关系还不错,能如此称呼谢大人。
有点麻烦了。
杜惜晴低头弯腰进门,余光瞥见谢大人正坐圈椅之上,而贾婆婆立于一旁,手里还拿着一把蒲扇为他扇着风。
杜惜晴:“大人。”
她叫了一声,便准备下跪。
“别跪,过来。”
谢大人说道。
杜惜晴一愣,虽摸不清他的意图,但还是走了过去。
近了后,她又准备下跪,却又听谢大人道。
“坐这。”
这厅堂里,正中就只摆了两座圈椅,一看便是上座,寻常由族中长辈所坐的地方。
杜惜晴有些犹豫,可却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
随后就听到他说道。
“婆婆说我会被她所骗,可此女一举一动皆听从于我,何来的骗?”
贾婆婆急道。
“二郎糊涂……”
谢祈安抬手。
“婆婆,我上过战场,不知砍了多少人的脑袋,是真是假,我还是分辨的出来,且你是从何处得知我被一妇人所惑?”
贾婆婆手中蒲扇一顿。
“是……”
谢祈安:“是阿姊……我便不该写那封信。”
说着,他顿了顿。
“我便……不该写信。”
“不可不可啊,二郎。”贾婆婆连忙说道,“你阿姊在京中能说些心里话的便只有二郎你了啊。”
“和我说心里话。”谢祈安道,“然后便派你过来。”
杜惜晴时刻注视着他,就等着逮准时机开口。
贾婆婆:“那是怕二郎你被人所骗。”
说着,她恶狠狠瞪向杜惜晴。
杜惜晴倒是习惯被这样迁怒,于是开口正想着说上一两句。
可却听到谢祈安笑出了声。
谢祈安:“你和阿姊一般,从不听人说话。”
杜惜晴闭上了嘴,静观其变。
谢祈安:“话又说回来,既是觉得我会被骗,不是要来找我吗?”
杜惜晴一愣,胸中似有什么东西跳了一跳。
谢祈安:“这与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