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餐费仍是谢叛付的。
他赶在她把手机拿出来之前就扫了码,付款时漫不经心说:“以后你再请回来。”
这样也好,有来有回的,苏依蛮又多了一个跟他联系的理由了。
她没有纠缠,等公车驶来的空当,从书包里把一把黑色折叠雨伞和一包药拿出来:“这是你的伞,我晾干后才收起来的。还有,这个是板蓝根,通常我要是觉得嗓子不舒服就喝一包,感觉预防感冒还是有点儿效果的。”
药谢叛倒是收了:“伞你自己拿着。”
“为什么?”
“我拿着太累。”
“……”苏依蛮满腹无语,把伞放回书包,嘴里嘟囔着,“你真的很喜欢给我东西。”
“我还给过你什么?”
还有一个黑色的鸭舌帽。
苏依蛮没说出来,把头扭到一边,装作在等公车驶来的样子。
但她巴不得那辆公车永远都不要到站。
感觉到谢叛一直都在看她,她两只耳朵一点点变红。过了会儿,终于把脸扭回去。
真的对上他的目光,她问:“怎么了吗?”
“你脸上有东西。”
“啊?有什么?”她慌得用手乱擦一气。
太阳快要落山,天空一片橙红色。夕阳照在她脸上,她漂亮得有种通透感。
谢叛只是突然很想摸一下她的脸,他也真的这么做了,手伸出来,两只手把她小小的脸捧着,低了头从她的眼睛看到唇。
两个人近到她能感受他的呼吸。
苏依蛮的心脏快跳炸了。
过了有好几秒钟,谢叛说:“抱歉,看错了。”
“……”
“什么都没有,”他把手收回去,唇角往上挑,说:“只有美貌。”
“……”
苏依蛮觉得自己被耍了。
他也太喜欢捉弄人了。
不过被夸漂亮,不管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她都觉得开心。
上天并没有听见她的乞求,公交车最终还是缓缓地到了站。
谢叛冲车扬了扬下巴:“回去吧。”
苏依蛮恋恋不舍地往上走,转过身,冲外面的人乖乖摆了摆手:“谢叛,再见。”-
往后有半个月的时间,苏依蛮没跟谢叛再见过。
每次进班第一眼看的总是最后一排中间他的位置,课桌很干净,连支笔都没有。
他的行踪这回倒是有人知道。
“叛哥啊,他随队出国参加化学奥赛了。”张彦往嘴里丢小笼包,一口一个嚼得起劲,跟四围一帮来打听消息的环肥燕瘦的美女瞎聊,“还得几天才回来呢,你们就慢慢等吧。”
一个女生知道那个比赛:“不会吧,往年都只有大学生才能去参加的啊,起码也得是大二,他怎么现在就能去啊?”
“一般人能跟我们叛爷比吗?”张彦向来以自己是谢叛铁磁儿自傲,“开玩笑,咱叛爷那可是天纵奇才,这回要是没他,冠军能到哪国手里还真不一定。”手一推旁边的纪洪森,“小纪,你说是不是?”
“那是,”纪洪森也加入到吹嘘谢叛的一员中去,“下周就是决赛了,你们就等着看新闻吧,冠军要不是谢叛带的队伍,我把这桌子给吃了。”
说完回过味来,骂张彦:“你丫的,我说了多少遍别叫我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