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问:“是金兵吗?”
守城兵:“不是!是……”
他双手抓住城墙护栏往远处看。
枣红色的大马翻滚着沙尘。
风雪纷纷。
忽然,他惊喜地大喊:“是陆大人的夫君!是陆大人的夫君!”
是原晔!
陆珂立刻从马车上下来,拨开人群,冲到前方。
柴志大喊:“开城门,放他进来!”
城门打开一人宽。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原晔骑着马驰入城门,陆珂泪水滚落。
原晔在马上对陆珂伸出手,陆珂抓住,他一把将陆珂拉到马背上,马儿疾驰,一路奔向养马场。
欢呼声在身后响起。
应知无语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这个原晔,运气还真好,居然能好端端地从金兵中突围安全回来。
李承安也松了一口气。
妈呀。
再继续下去,他魂儿都没了。
李承安掀开帘子,拉了拉车夫的衣服,压低声音道:“愣着干什么?跑啊,回北安府。”
他丫的,这次就不该听下面的人劝谏,搞什么巡查。
说什么巡查威风。
威风个屁。
他要是不巡查,没来晖阳,至于被应知抓过来当冤大头吗?
他以后一定要躲晖阳躲得远远的。
车夫哦了一声,刚拉动缰绳,李承安立刻嘱咐道:“小声点,悄悄跑。”
车夫立刻贼兮兮地轻轻拉动缰绳,高大上的马车像小老鼠似的偷偷溜了。
应知嘴角狠狠地抽搐。
这就是朝廷派来的经略使,真够丢人的。
应知叫孟翊回来,却见孟翊惊恐地看向某一个方向,应知顺着看过去,他的姐姐应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应知皱眉:“你什么时候到的?”
应瑜:“别管我什么时候到的,反正我是看了一出好戏。父亲说,自从你到了晖阳后,一事无成,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弟弟啊,你是真的一事无成。”
……
既然事情已经落定,柴志从马上下来,将缰绳随手扔给一个士兵就想走,薛鹏飞也从马上下来,追了上去:“柴志,你给我站住!”
麒麟令的事还没说清楚呢。
这个死牛脾气居然敢跑?
……
原晔载着陆珂回到养马场才停下。
养马场的人和原晔毕竟一同共事过一段时间,大家见到原晔安全回来也十分高兴。
“原先生,你总算回来了,你是不知道,陆大人今天哭了好多次。我们看着都心疼。”守营的士兵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