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前一后走进蜃楼,直径往堂下靠东头的桌子坐下。
应该是熟客了,这才刚坐下,两个妖娆的女子便迎了上来,攀上他们的肩歪在了怀里。
林千季是来者不拒,勾起女子的脸亲了一口。
相比之下,刘琚却兴致阑珊的将女子推离身边,自顾倒了盏酒喝起。
“装什么装。”
林千季打趣了他一句,又俯下身说了什么悄悄话。
“你能来,你家兄就不能来吗?”
楼上,萧纾端起酒盏,在唇边轻轻抿了口。
“我和他不一样,可不能被瞧见。”
林万卿万般小心,慌乱在桌上摸着,拿起折扇掩在面前,“蜃楼就是不一样,暖烘烘的像是夏日。”
她装模作样的扇了两下,刚刚一着急,确也热出一脑门子汗。
萧纾淡淡道,“你来我这打探信王、打听二哥,也是一时兴起?”
林万卿手下一顿,慢慢将折扇下移,“哎,女人嘛,难免八卦,见谅见谅。”
萧纾摇着头,做着无奈的表情。
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端着架子?林万卿对他也是瞧不上眼,但还是觉得他更可怜。
“那日在校场瞧你骑马的样子,想来,身上也是有些功夫,要不然,你去投军吧。”
她倒是不吝善心,这就给他出起主意来。
“你和老十关系好,要不找他借点钱,做个买卖也是个正经营生。”
说着,又探身上前,离得更近了些。
“你这次得罪了老二,日后可指望不上他了,要不,去投靠老大吧,保不齐还能被重用。”
萧纾也猜出,她将自己当作了什么人。
对她这番“好心”主意,是又恼又愤。
“你的意思是,我不做这些就不能活了?”
萧纾压在桌下的手已不觉攥紧。
林万卿闪着双大眼瞧他,“能活当然能活,可活得死气沉沉有什么意义!”
“人生在世,你不为自己谋划,还指望外人关心你不成。”林万卿嘴巴一瘪,又小声嘟囔了句,“这哪一条路不比你在这里做。。。。。。强。”
她瞧他可怜,才会语重心长说这些。
萧纾听她语气轻柔,却字字掷地有声。
沉默片刻,道,“那你又为自己谋划了什么。”
林万卿摆了摆手,“我不用。”
“骗子,你是想谋划我二哥,还是大哥?”
“我说谋划某人富可敌国的家当,你可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