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丫鬟宁儿应声点头,二人便离开了花园。
待沈知微走后,一男子从附近的一颗树上跳了下来,正是廖玄。
他看着沈知微离开的方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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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那场雨下了极久,竹绵阁本就背朝阳光,此时更添了几分寒潮。
沈雨眠从小便身子弱,昨日那般疲倦她便心下暗叫不好,果然今日起床后只觉脑袋昏昏沉沉,于是便睡了一天,未曾想起来后更加严重,嗓子也干涩沙哑了许多。
吴嬷嬷端来了汤药,沈雨眠皱眉。
她一惯讨厌喝药。
刚将那药碗接过,连翘提着裙摆从屋外跑了进来。
“二小姐,你之前让奴婢去查那盈袖堂的东家是谁,我查到了,你绝对想不到——”
“可是谢太傅?”
沈雨眠将嘴里苦涩的药渣咽下,紧抿着唇,表情皱成一团。
连翘讶道:“二小姐是如何得知的!”
沈雨眠将药碗递给吴嬷嬷,轻咳了几声。
“他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想不知道都难。”
“本说好我那配方抵了救命之恩,现下又反悔,想来是想让我在这张义一事上让步。”
“这谢太傅出尔反尔,真是个小人!亏我之前夸他,原来是个笑面虎!”
见连翘一脸愤然,沈雨眠笑了笑:“他毕竟有恩于我,一香料配方确实不足以抵消。”
她走到窗户边将窗子打开,高挂的明月散着白晕,刹时间照进屋内,伴着雨后湿土的气味,沈雨眠闻着觉得头痛都好了些。
吴嬷嬷见她开了窗,慌忙过去将她又扶回榻上。
“二小姐你身体还未好,怎能吹风。”
她走到窗户边正欲将窗户关上,视线却停在了窗沿上。
“二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吴嬷嬷手里将一折着的纸递给沈雨眠,沈雨眠将纸展开,香气扑入鼻中,黑沉沉的字体映在她的眼里。
速将那张义转移,有人来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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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玄整理着书桌上的纸张,瞧了眼站在窗边的谢祈。
“公子为何不亲自告诉那沈二小姐,还费这般心力。”
谢祈本瞧着那轮月,听后转过身子,似笑非笑。
“让我被当做私会男子被那沈三小姐抓到吗?还是说你想?”
廖玄耸了肩,慌忙说不敢。
见谢祈收起笑来他松了口气,他家公子一这样笑他就浑身不舒坦。
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