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许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下:“解药。”
江屿疑惑望向她,她手指往前将姜茶一推,微笑道:“你中了我的毒,需要解药。快喝下吧!这毒只有我能解,今儿饶了你小命。”
他怔了怔,感觉回到了小时候,那个调皮可爱的她。嘴角又露出上扬的弧度,默默喝了下去。
忽然,戚许跨坐在他腿上直勾勾地盯着他,倏地下他脸一红,想起了昨晚,别开了脸。她将他的脸掰正,又凑近了一点:“你复述下昨晚的流程。”
江屿哑声低笑,像是要给领导作报告,又像在审问“犯人”。
他清了清嗓子,在她耳边说:“昨晚我喝醉酒了,回到了家。”他停顿了下,望了一眼她:“看见了一个像极了戚许的人。”
她问:“然后呢?”
他答:“然后就我就睡着了。”
戚许再次审问:“没做坏事?”
江屿摇了摇头,“我是良民。”
戚许暴捶了他胸口,他任由她在他胸口撒野。许久,他握住她的手腕,极其认真的说:“戚许,这7年我错过了很多,也变了许多,你或许有些陌生。”
“你知道我的专业是医学,但我喜欢投资,也善于投资。这几年我用一些钱赚取了更多的钱和一些资产。”
戚许微作正经,双手环抱:“多少钱?”又轻轻在他耳边问:“够我不努力了吗?”
江屿在她耳边说:“够养活你。。。。。。。”
“几辈子。”
戚许在十八岁的就知道江屿学医不是自愿的,他是为了父母期望以及家族利益。小时候他静坐在那看书,她凑过去一看《投资最重要的事》,她以前不懂投资,现在略懂一点。
她偷偷在网上查看了下,江屿名下的公司多得吓人。她忽然盯着挂在角落的名画,指了指:“那是真的?”
江屿点点头。
戚许再次叹服他的财力,据她了解那是一幅极其昂贵的名画,而且不流通市场,她好奇他是怎么弄到的。
当戚许想从他腿上下来时,他双手扶住她小蛮腰往上提,眼神狡黠,抬头询问:“戚许,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下自然受孕。”
戚许忽想到了昨晚,她自然地从他腿上起身,丢下一句不讲感情的话:“我想试管的成功率会更高。”
江屿望着她的背影,眯起了眼,问自己「昨晚是有做错什么吗」
他实在想不出来。
江爷爷七十大寿,他们再次回到了老宅。
戚许站立门前,指尖摩挲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怀疑他量过她的无名指,尺寸恰好,不大不小。被他戴上戒指那一刻,无名指不再无名,她心头莫名一颤。
江屿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腰,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她身体一僵,揶揄道:“别紧张。”
戚许轻轻推了他一下:“你才紧张”。
江伯母迎上来,笑容温婉,握住戚许的手,“怎么瘦了?”江伯母蹙眉,满脸心疼的看着她。
“公司忙。”
江屿不动声色地截断话题,揽着戚许往客厅走。
江爷爷端坐在主位,鎏金手杖斜靠在椅背,他的目光如刀。戚许攥紧江屿的衣角,他拍了拍她的手臂。
小时候戚许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江爷爷。江屿闯祸了,江屿挨打,戚许闯祸了,还是江屿挨打。他身上总有一处紫青色的淤痕,戚许小时候不知收敛,总让江屿挨打受伤。所以,戚许一度认为这是江屿当初拒绝她的原因。
江爷爷突然用杖尖点了点地板,厉声说道:“江屿,跟我来。”
书房门关上的瞬间,戚许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她捂住耳朵,心不断地往下沉。
十分钟后,江屿回来,领带微微歪斜,脸色苍白。他没看她,只是沉默地落座在她旁,戚许在桌下伸出手,他覆了上去,两人十指紧扣。
戚许隐隐感觉江爷爷生气与她有关。
江伯母盛了一碗雪蛤汤,推到戚许面前。“念念,多补补。”她笑容温柔,满心欢喜地盯着戚许的脸。可戚许盯着漂浮的枸杞,恍惚间想到什么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