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野狗,看到了主人扔下的、唯一一块能果腹的、发馊的骨头,用一种近乎是“扑”上去的姿态,将我的脸,狠狠地,埋进了那片,由我最敬爱的姐姐的、和我自己的,共同的“罪”,所构成的,污秽的圣地。
我什么都来不及去想,什么都来不及去感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疯狂的念头,就是要“快”!
快一点!再快一点!
我必须在他失去耐心之前,把他交代的“任务”,完成!
我开始拼命地,用我的嘴,我的舌头,去清理那片狼藉。
我大口大口地,将那些混合了尿液的臊味、精液的腥味、爱液的甜味、以及血液的铁锈味的、黏腻的、令人作呕的液体,吞咽下肚。
我好几次都因为反胃而剧烈地干呕,呛得眼泪和鼻涕直流,但我不敢停下。
我害怕,我只要慢上一秒,他手中的绳子,就会再次落下。
我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用一种近乎疯狂的、毫无尊严的、作践自己的方式,去完成他布置的、这个肮脏的游戏。
而郝勇,就站在我的面前,抱着我那早已昏迷不醒的姐姐,脸上,露出了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满足,也更加残忍的,胜利的微笑。
当我终于,将那片狼藉,用我自己的嘴,清理干净之后,我抬起头,像一条乞求主人垂怜的、卑微的狗,看着郝勇。
他的目光,最后一次,落在了我那屈辱地暴露着的下体上。
那里,依旧,是一片死寂。
他脸上那副期待着什么的、残忍的表情,终于,彻底地,垮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了极致的失望、不解、以及恼羞成怒的、阴沉的表情。
他那完美的、自以为是的、能掌控一切的剧本,最终,还是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彻底地,失败了。
“……切。”
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充满了不屑与烦躁的、轻蔑的咂舌声。
他似乎是彻底失去了玩弄我们的兴趣。
他走过来,用一种近乎是发泄怒气般的、粗暴的动作,解开了捆在我身上所有的绳子,然后穿上衣服走了。
重获自由的四肢,因为被捆绑了太久,早已麻木不堪,血液在瞬间重新流通,带来一阵阵如同针扎般的、尖锐的痛苦。
但我根本来不及去活动我那痛苦的、几乎不属于我自己的四肢。
就在绳索脱落的那一瞬间,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手脚并用地,向着躺在地上的姐姐,爬了过去。
我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
我跪在她的身边,颤抖着,伸出手指,探向她的鼻息。
还好……
还好……
我能感觉到,那股微弱的、却又无比平稳的气息,正一下一下地,吹拂在我的指尖。
她只是晕过去了,我松了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她的身边,将头,轻轻地,靠在她那还在微微起伏的、温暖的胸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姐姐的眼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她那双空洞的眼睛,先是茫然地,看着天花板,随即,记忆回笼,巨大的恐惧与痛苦,重新占据了她的眼神。
然后,她转过头,看到了我。
看到了我那张,离她很近的、还沾着未干泪痕的脸。
她似乎,是想起了,在我面前,她最后,是怎样一副,不堪的模样。
“啊……啊……”
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如同梦呓般的、不成调的悲鸣。
她那刚刚恢复了一丝力气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向我挪动过来,然后,用她那双还在不住颤抖的、冰冷的手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