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伏归低头看她被扯得散乱的衣襟,虽露出锁骨和小半胸脯,其余位置还是完好的,可见这渣滓没有得逞。
又见余承旺肩上有伤,纪吟指间沾血,便猜出她先前应该是拼死反抗,才惹怒了对方想不顾一切置她于死地。
即便现在将人抱在怀里,他依旧在后怕,方才那一幕,简直叫他肝胆俱裂,他不敢想,自己要是晚到一刻会怎样。
还好赶上了。
还好赶上了。
段伏归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儿,感受到她在轻轻颤抖着。
他以为她在害怕,轻抚她的脊背,“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段伏归低声安慰片刻,很快,他发现她状态不对,脸颊通红,肌肤滚烫得不像话。
他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想到这狗东西竟敢对她下药,只恨不能将人活剐了,再将尸体剁成肉酱喂狗。
纪吟看到段伏归的一瞬间,便明白自己获救了,心神一松,先前被暂时压制的药力尽数上涌,思绪很快就模糊起来,下意识拽着男人的衣襟,主动朝他胸前靠了过来,又去扯自己的衣裳。
热。
她感觉好热。
近乎窒息的热。
女孩儿雪白的额渗出了汗,两片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大口大口吸着空气,眸中一片潋滟水光。
即便是他先前那次,也没见她失智到这般程度。
段伏归担心她被下了什么下三滥的药,不仅是催情,更怕对她身体有什么损伤,连忙扯下披风将人一裹,跨出房间。
“马上回城!”
他是骑马来的,但外面下起了雪,段伏归怕纪吟受寒,只好叫人备马车。
段英知道出问题了,直接亮出禁军身份,从余家强征了一辆。
段伏归抱着纪吟上了马车,二十来个禁军骑马护卫在前后。
余家的别院在城外,平日坐马车进城要将近两个时辰,如今黑夜行路,加上在下雪,道路泥泞,花费的时间只多不少。
纵然段伏归心急如焚,也没办法插翅飞回宫里去。
上了马车,纪吟的状况似乎比刚才更严重了,嘴里开始痛苦地低呜。
她脸上、身上,甚至手上的温度高得不正常,因为被段伏归的披风裹着,她不停挣扎,腰臀扭来扭去。
而且,她此刻正被她抱在腿上。
段伏归浑身一绷,呼吸一窒。
他没有一日不想与她亲近,方才在余家别院就已是强忍着了,只是对她的担心占了上风。
还因他承诺过她,不会再逼她了。
可此时此刻,段伏归却觉得,自己可能要毁诺了。
哪个男人能受得住心爱的女人在怀,还不停撩拨自己?
若真能不为所动,只怕都能当圣人了。
段伏归不是圣人,他是俗人。
他解开了紧紧包裹着女孩儿的披风。
纪吟终于能喘气了,双手得了自由,下意识往男人的脖颈攀去,脸也贴了过来,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男人颈间。
段伏归的身体几乎硬成了石。
他的身体也燥热起来了,同样热得不正常。
他刚刚去救纪吟,跨进屋中,还留了一会儿,同样吸了香。
段伏归任由她的手抓挠自己的脖子,片刻,他猛地吸口气,双目赤红,紧紧扣住她的手,一转身,将她压在车壁上,俊脸骨骼狰狞,青筋狂舞。
“阿吟,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你知道你面前的男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