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菲尔德觉得自己像是做起了白日梦,现在竟然躺在阿洵的床上用双臂环绕抱着柔弱的身躯。
向导素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爱欲一次次冲击他的理智。
“克林顿说的那些你不介意?”哨兵的胸膛有些硬,楚洵挪了挪身体,换了一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
菲尔德先是愣了一下,“那天在吊椅上,你把我认成了别人。那个时候我就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被你毫无防备地依赖。”
阿洵,我心中有很复杂的情绪在交织。一方面我很庆幸,庆幸自己能在眉宇间和那人相似,否则你可能根本不会看向我。
一方面我也很嫉妒,嫉妒那个能被你喜欢的男人。”
楚洵被他圈在怀中,头依偎在他颈窝。
男人一只手臂沉甸甸地垫在她颈下,另一只则握成拳搭在自己身侧。骤然的亲近让他有些局促不安,生怕自己的什么举动会惹得怀里人不喜。
楚洵微微仰起头,眼前是男人下颌流畅的线条。她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像是羽毛般轻柔地抚过男人微微起伏的喉结。
酥酥痒痒的感觉传来,男人喉结凸起处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咕咚”。
楚洵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随着指尖慢慢向上移动,柔软的指腹轻轻描摹过他下巴,再往上是他温软的唇。
菲尔德屏着气,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骤然加快,如擂鼓般撞着耳膜。
“阿洵……”男人的声音低沉,他抓住作乱的小手朝自己的心口处带去。
楚洵没有反抗,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将它摁在心口处。
菲尔德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撒在楚洵额头,他压低声音近乎耳语:“感受到了吗,它因为你变得亢奋。”他收拢手臂,将爱人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接着楚洵听到从头顶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如果留在你身边的代价是扮演另一个角色,那我会成为一个好的演员。”
菲尔德不傻,他从楚洵第一次高烧时叫错的名字和展现出的姿态,就知道她心里有别人。
或许她还把自己认成了别人,透过自己的面孔看另一个人的灵魂。
可让他自己都感觉到意外的是,他好像没有感觉到多少愤怒,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可能是在想自己这幅皮囊还是有点用处的。
原本走向她需要九百九十九步,一副皮囊直接把他带到了九百九十步,怎么不算是另一种捷径呢。
你看,喜欢爱到一定程度的人根本不用别人哄,他们自己就能给自己哄的服服帖帖的。
楚洵手掌下是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噗通噗通噗通——”
这一刻,她任由自己沉溺在这温暖热烈的禁锢里。
说是活了两世,可加起来也就二十多年。在二十多年里,菲尔德不是陪伴最久的,也不是爱的最热烈的,更不是最优秀强大的。
可他偏偏是在楚洵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菲尔德的出现带来了最纯粹的爱意。
缪加花墙绽放的同时,她心里的那朵花也混在缪加玫瑰中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