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住她一缕垂下的发丝,放在指尖滚动摩擦,根根发丝被他掐着搓揉,不听话的几股划过她的耳廓,痒得她晃晃脑袋,又被他逗得忍不住发笑。
“下次不要和筱河星讲那些了。上次说我被包养,这次说我不是处男,下次该说我肾虚了。”
江啼微心情变好了,他乘胜追击。
“…下次不和她讲那么细嘛,我也八卦她和李龙涛的事的。对了,你生日什么时候?”
“怎么忽然问这个。”
“想给你算算。”
“不算,命越算越差。”
“哪来的歪理,快告诉我。”
“真的不算。”
江啼微撇撇嘴,扶着他的腿站起身子,往挂着他外套的架子处走过去。
“我看你身份证不就好了。”
“那个是错的。”
“…真的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跟上去,揽过她的腰身,“生日有什么用,过完一年就长一岁,我不记得原本生日了。”
“你奶奶也不记得?”
“不记得,我妹从小在老家养大,但我是小学才回来的。以前我和我奶不熟。”
他稍微在手上加些力道,江啼微就顺着他走到沙发边和人并排坐下。
她有些泄气,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成分在。
“那你爸爸妈妈总知道吧,问一下他们不就好了?”
“不要再说这个话题。”
周渌远以往的答话都不急切,不紧不慢。这次答得却快,似乎在某个词汇出来的一瞬就已经想好措辞,只等她的话说完。
气氛也有些变化,江啼微好像忘记了周渌远的耐心其实非常差,差到连话都懒得说,虽然在她的要求下他已经尽力让自己话多一点,但能将这段对话进行到这里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万般纵容。
气氛到底哪里变了,她又很难解释,极其微妙的感觉似乎不对劲。于是抬头看他,他面色却毫无变化,甚至将她搂得更紧。
“给你看看今天我去看的房子。”
腰上那只手似乎愈发用力,没掐住她,只是将她握紧了些,像是隐忍,又像即将发作。
这个话题被跳过,江啼微心却不定。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周渌远和自己距离很远,明明朝夕相处的二人,互相细节具体一点的信息,在对方眼里都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