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上来,你喝点儿水。”
她把水杯放在贺以柠的唇边,宠溺的眼神盯着对方,“喝吧。”
贺以柠启唇小口喝着,温水过了喉咙,她才发觉,嗓子没有昨晚那么痛了。
只能说明思安照顾得很好,一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胳膊紧挨着,明思安能感觉到贺以柠肌肤的热烫,但是好很多了。
可能是熬了一夜的原因,明思安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贺以柠还没有完全好,本就头脑昏沉,歪头看了一眼明思安熟睡的侧颜,也陷入了熟睡。
等明思安再醒来,时间都到了十点钟。
明思安困倦地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这才清醒过来,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迟了。
清醒了些许,她歪头去看旁边,贺以柠已经不在了,怪不得凉凉的。
她起身走到外面,没看到贺以柠,阿梨却在,“你家大小姐呢?”
阿梨白了她一眼,“你家大小姐在书房,劝不住。”
明思安好笑地伸手,“体温计。”
“早准备好了,大小姐不让叫你。”阿梨很无奈,她要给大小姐量,大小姐不同意,吃药也不愿意,完全没有昨日的乖巧。
她想,肯定是人不对,明小姐做什么,大小姐都听话,她让大小姐自己量,大小姐都不理她。
人与人之间也是有差别的,好歹她跟了大小姐多年,她从小就在贺家孤儿堂里长大,那一年正好跟大小姐一起去读港江大学,于是她也去了法学院,每天跟大小姐一起上课。
那以后,她就彻底是大小姐的人了。
贺家孤儿堂里有很多孤儿,贺家也从不苛刻,里面照顾她们的阿姨都很好,管理严格,没有什么脏事。
无论贺家收养孤儿是为了名声还是为了什么,总归是君子论迹不论心,她们这些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有了归处。
里面的孩子,十八岁考上了大学,贺家就出一笔学费,考不上,也到十八岁了,该出去了。
实际上,她早就考了港江大学,没去读书是因为她的亲生父亲找了她,想让她养老,她不愿意,被暴打了一顿,手里没钱,医院都没能去。
休养了好久,才堪堪把伤养好。
她报警也没有用,因为没有证据,她在明处,那死东西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了出来,当时她才十八岁,便要日日活得胆战心惊,怕是什么都做不成了,学业不成,工作不成,谈什么日后,难不成真的养那死东西。
阿梨又不傻,说明亲爹早就知道她在孤儿堂,等着她十八了,不用人养了,反而能养别人的时候出来作妖。
她怎么能愿意,就去求了阿姨,阿姨无奈,只能去求了老太太,也是阿姨把她当亲生女儿看。
看在阿姨的份上,老太太跟她说:按理说,贺家已经仁至义尽,也给你们出了读大学的钱,总不能让贺家把你们的生活费也出了吧?贺家是做善事,但你们已经过了十八,就算是亲爹妈,都能不养你们。
阿梨红了眼眶,强忍着心中的酸涩,是啊,贺家给她们的已经够多的了,她还有什么脸面,来求贺家,日后贺家的恩情都还不完。
结果,老太太又道:“你现在十八岁,我贺家已经仁至义尽,你若想让我帮你解决麻烦,倒是有一个法子。”
然后她跟亲爹打官司,贺家的律师强横,打她没有证据,可是弃养属实,这也是孤儿堂怕麻烦,早就做好的准备,留下了法律文书,就是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特别是中途来要孩子的不少,小时候不养,长大了就来要,当贺家是吃素的,当天元大楼那么多律师是吃素的。
只是孩子们到了十八岁之后,贺家就不乐意管了,尽人事,听天命。
不过,阿梨考上了港江大学法学院,是一个值得扶持的人,她小时候跟孤儿院里的女保镖还学了几招,读高中后留落下了,当然了,女保镖也就是当过几年兵,手上功夫一般,阿梨就算学了,也没学到什么,不过身体素质确实很好。
但是在阿梨来之前,老太太早就查清楚了,包括阿梨的身体素质。
当阿梨听到,要让她出去锻炼锻炼,日后等大小姐考上港江大学,让她做大小姐的保镖,一起读书时,她立马就答应了。
不管锻炼是什么,总归是难的,可是身上的伤还在疼,那个死东西,当真是个垃圾。
她同意了出去锻炼,过程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喊过一声累,要是现在死东西再出现,她保证打得他满地找牙。
但是死东西暂时出不来,还有的牢饭吃,要不然她不会放过那个死东西的。
如今算算日子,她跟了大小姐这么多年,死东西也快出来了吧。
等着吧,她不会白挨一顿打的。
阿梨恶狠狠地想着,有机会,她肯定要报复回去,跟着大小姐这么多年,她多少也是学了些的,不动粗的,她也有的是法子,让死东西在港江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