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仰不愿出去,刚才只顾着助人为乐,自己还没享受,不悦地看他,恩将仇报。
盛燎好笑,抱起他,让他坐在岸边,扯过岸边架子上的浴巾给人披好,怕他再下水乱来,索性把脚擦干。
裴仰脚偏瘦,白嫩又细,被水汽熏得淡粉。
手指使坏在白净脚心勾了下。
裴仰激灵了下,抬脚蹬他,直接踹脸,柔嫩的脚心踹到鼻梁,脚心嫩肉被往里抵了些。
他也没想到盛燎没躲,快速收回脚,脚趾局促动了下,忍着那股莫名的酥麻。
他瞪过去,正想凶着质问为什么挠他。旁边的人突然抬头,冲到更衣室。
……
裴仰在隔壁更衣室换衣服。
隔壁的人敲了下墙:“裴仰。”
裴仰:“嗯。”
那边的人又说,“裴仰……”
“?”
裴仰也敲了下墙,“还好么。”
盛燎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了眼身。下。
再这样下去他是真不好了。
直到换了衣服,还没下去。
裴仰在外头问:“要不要一起出去?”
盛燎好半天才出来,裴仰没察觉哪里不对,“走吧。”
盛燎:“我现在……恐怕出不去。”
裴仰不解,视线无意往下,看到明显支起的帐篷,耳垂一烫,快速往外走。
夏琢玉在门口鬼鬼祟祟听里头的动静。
怎么这么安静?
奇怪。
也没有东西砰砰的声音。
他耳朵趴在墙上,听有没有打起来。
门帘突然被掀开,夏琢玉快速站好。
裴仰面无表情快步往前走,气冲冲,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侧脸有些红,应该是打架时磕碰出来的。
盛燎紧跟其后出来。
鼻梁受伤了,一看就是战况激烈,被打得流鼻血了。
夏琢玉惊恐张大嘴巴,怎么就这样了。
今晚绝对不能安排这两人房间挨在一起!
他做东,留两个朋友住下来。一个一号房,一个三号房,他住在中间当和平使者。
裴仰抱着枕头盯天花板,睡不着。
盛燎在微信上给他卖乖:
[你不理我了?]
[你真不理我啊]
[那不是很正常嘛]
[我会注意的]
裴仰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