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城万相茶楼,一中年男子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揭开盖碗,他看了看同桌的其余三人,摇头苦笑,又道:
“你们或许认为大周商业联盟的基金借给近万商人,平摊下来每人也就万八千两银子。”
“这确实不多。”
“但你们可有想过你我当年起家的时候,这第一笔资金才多少?”
“不过区区数百两银子罢了!”
“一万两银子能做很多事,足以让集庆的那万余商人再次经商,只不过规模比曾经略小一些而已。”
他将盖碗在茶盏上刮了刮,发出了嘎吱的声响,过了三息又道:
“小没有关系,谁的生意都是从小做到大的。”
“集庆的那些商人可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手!要不了两年时间,集庆的商业就会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往更加繁荣!”
他左侧一年余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子眉间微蹙,说道:
“宋老板,现在的生意可不好做啊,集庆的那些商人们即便重新营业,要想再现以往之辉煌。。。。。。在我看来极为不易。”
“陈爵爷此举恐怕也仅仅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但最终又能有怎样的效果,我赵东来并不看好。”
那宋老板眉梢微微一扬嘴角一翘,他呷了一口茶将茶盏徐徐放下。
对于这赵东来的看法他没有去辩解。
他看向了另一个愁眉苦脸的少年,问道:“刘公子,还在为江南织造衙门之事而愁?”
那年约二十的刘公子一声叹息:
“哎。。。。。。那么大的事,至今却无半点眉目,家父愁啊!”
“陈爵爷就在集庆,想必织造衙门之事已传入了他的耳朵里。。。。。。死了二百六十六个人,还全是朝廷命官,家父乃集庆知府,此事若无法找出真凶,这责任,家父。。。。。。如何担得起?”
这说的便是织造衙门上下所有官员都被那场大火烧死的事。
这件事,亦是压在整个知府衙门所有官员心头上的大事!
如此之大的一桩命案,若不能破,那就需要有人为此背锅。
他的父亲刘谦之自然难辞其咎。
宋老板也微微一叹,疑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