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斯京眉眼拢起,指着那张照片,有些滞涩地问她:“从这时候开始,就不学芭蕾了吧?”
苏祈安轻轻点头“嗯”,“后来我妈妈管我管得好严,今年年初,有些受不了了。”
她轻轻笑,似乎想到什么,掌心按在柔软沙发上,沙发陷下去一角,那样柔声细语地和谭斯京说话。
“逃一样地去参加宴会。”
“你知道吗?谭斯京,我根本没有想过会再见你。”
照片不多,几下就看完了,苏祈安收了照片。
“谭斯京,那时候是我故意接近你的。”
有时候,从在乎的人嘴里说出一些话,能够给另一方人带来复杂情绪。
无非,这些话给谭斯京带来了昭然若揭的影响。
“我知道。”
谭斯京一直都知道,从前也和苏祈安说过。
“后来我妈妈还要送我出国,我从来都没有和你说过,那时候好不开心,总觉得见不到你了。”
“嗯,我以为你一直在耍我。”谭斯京唇边带着淡淡笑意。
明知道苏祈安一开始带着目的接近他,但他依旧让她接近。
眉梢也染了笑,那样清冷的面上在说着这话时,总叫人觉得是让苏祈安负责。
偏偏苏祈安问他:“那你后来在见到我,是不是很惊讶啊?”
“不会,苏祈安,我早就去看过你了。”
“三次,见过你三次。”
苏祈安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相册被她紧握。
抿着唇,说话都变得慢吞吞的,又放软了音,软绵绵。
“哪三次啊?”
真面对起这些,回想起来,是有些许愧疚的。
那样接近他,又那样不负责任地离开,成年人里,虽说都是你情我愿,快餐式,为了满足些欲望,有些东西压根儿不需要真心。
两情相愿的事情,可偏偏苏祈安不是。
什么都没解释,就那么走了。
尽管这样,谭斯京还真一本正经地想了会儿。
十分认真,“不记得了。”
“只记得最后一次和你对视上了。”
苏祈安却恍然想起,“那天,你让张鹤轩给我送了伞,还给我送了创可贴。”
“是吗?可能是凑巧碰见。”谭斯京轻描淡写,对上小姑娘那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眼神,“真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假不记得,大概是为了让苏祈安别那么在意吧,少些愧疚。
苏祈安的手从他的手臂再往下,落进他的掌心。
“又占便宜,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