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突然歪头吻了一下闫肃的脸颊,然后快步出了亭子:“走吧,回去了。哦对——”
杨今予摘下背上的渔具包:“把曹叔的包带回去给他吧,我就不再绕一趟烟袋桥了,替我谢谢他款待。”
闫肃猝不及防接过包,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被杨今予异常兴奋地打断:“闫sir,我第一次觉得中秋可以这么有意思,曹阿姨做了一桌子不亚于年夜饭的晚餐,餐前放鞭炮,是忱哥放的,其实我也想玩来着。后来带我们听葡萄藤,曹阿姨恐怕是误会了绝对音感,她居然觉得我能听到月球的声音,哈哈。”
闫肃眉头不展追上去:“杨今予。”
“还有,他们说曹知知小时候听葡萄藤,你在墙后面给神仙配音?真的假的,闫sir也有这么欠揍的时候吗。”杨今予忽略闫肃的叫声,继续马不停蹄去想那些有意思的事。
闫肃:“杨今予。”
“你猜曹叔和曹姨管忱哥叫什么?忱忱,哈,忱忱杀人的心都有,这绝对是忱哥此生黑历史。”
闫肃:“杨今予!”
闫肃已经追了上来,堵住了杨今予了路,皱着眉看他。
杨今予茫然地眨眨眼:“嗯?哦你不喜欢听我说谢忱,那我给你讲一个我的遗憾吧,其实我没吃过「三刀」,今天看到曹知知在吃,有点想知道什么味道。你吃过吧,甜不甜?”
“应该是致死量的甜。”杨今予不需要回答,自己就点点头下了结论。
“可惜了,小天儿没来,就差一点乐队就能一起过节了,说不定还会有写歌的灵感。”
闫肃并不觉得他是在可惜灵感,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毕竟杨今予从来都不是喋喋不休的人。
“杨今予。。”闫肃深吸一口气,目色渐沉:“我爸跟你说了什么是吗,他让我们分开,只要分开,警校的事就好商量,对不对。”
闫肃用得是陈述句。
杨今予恍惚间听到「嘎嘣」一声,似乎是有什么在他血液里虚张声势到极点后,终于不堪重负,猛地绷断了。
方才走马观花一般的中秋画面戛然而止。
他怅然若失张了张瞳孔,脑子里只剩下阵阵耳鸣。
所以说,男朋友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闫肃面沉如水,去抓他的手腕:“那我宁愿不考了。”
杨今予没什么反应,像是被点了穴,任由自己木偶似的被拉着走。
闫肃几乎是愤怒地脱口而出:“去他的警校,我不想要了。”
杨今予的表情是长久的空白,他慢半拍的抬手,歪头拍了拍耳朵,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宕机的机器。
闫肃:“不考了。。我不想考了,我这就跟他说——嗯?”
直到闫肃感到异状,一回头,见杨今予面无表情一只手捂着耳朵,眼底甚至有一抹他从未见过的、诡异的呆滞。
“杨今予?”
闫肃惊骇,心里霍然袭来一阵的恐慌:“怎么了?”
只见杨今予缓缓抬眸,蒙了一层雾的瞳孔在与闫肃视线接触那一刻,陡然清明。
杨今予触电般甩掉闫肃的手:“没,没事。”
闫肃:“骗人,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杨今予先是本能地躲闪了一下闫肃的注视,随即发觉这样好像显得心虚一样,便又扭回来目不转睛的看闫肃。
他从善如流点点头,变得有点撒娇:“嗯,我有点不舒服,闫。。肃哥哥送我回家吗?”
“哪里不舒服?”闫肃被一声莫名其妙的哥哥叫得没脾气,方才的心头火一下子搁浅了。他没忍住回了一声从来没喊出口过的称呼:“乖。”
杨今予抿抿嘴,带起闫肃的手,从嘴唇上滑过,又滑过心口:“这里,这里,还有。。”
他攥着闫肃的手指继续往下滑,不怀好意道:“这里。”
闫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