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筠难以言喻听到这些的震撼,尤其她知道,谢言珩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他能这么说,就说明他早已想好,下定了决心。
是为了她吗?
桑青筠许久都说不出话,良久后,她才颤抖着嘴唇说:“陛下,臣妾承担不起。”
帝王一心挚爱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她却说自己承担不起。
谢言珩不明白:“不喜欢?”
桑青筠摇头:“陛下,一生有数十年,您怎知今日所想一生都不会变?”
“若来日您另有新欢,必然会后悔今日决定,届时如何收场,臣妾又该如何自处?”
“臣妾区区平凡之身,不敢承受。”
“桑青筠,”谢言珩目光灼灼,“你以为,朕是什么人?”
“你觉得朕是昏君,是被你的美色蒙蔽而将理智都抛之脑后的浑人么?”
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朕自出生起就在后宫,从小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美人,分得清欣赏和爱慕。”
“朕并未初尝情事之人,但二十余年来,朕只对一人动过心。”
“你说,她是谁?”
桑青筠直直坠入他眼中,只觉得他眸底似一汪深潭引人坠落,又似烧着灼灼烈焰,每寸火苗都令她战栗。
她强迫自己保持理智:“臣妾……”
但话还没说完就哽在了嗓子眼儿里,想要在这种时刻保持理智还是太难了。
如此近距离看着谢言珩好看的眉眼,她的心跳得飞快。她一时难以接受,又好似一直以来压抑着的什么要不受控地跳出来,将她淹没。
她第一次生出这样胆大妄为的渴望。
手也一寸寸,不受控地滑向了他精壮有力的腰间,摸到了蓬勃的欲望。
说不出来,做出来吧。
第105章第105章争宠
自桑青筠怀了身孕后,其实二人再也没有行过房。二十余岁血气方刚的年纪,佳人在侧,忍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谢言珩并非坐怀不乱的圣人,这些天一忍再忍,甚至有时夜间想着她便会口干舌燥,难以入睡,即使有过一两次她用……纾解,但那也不够解渴。
次数不够,程度也不够。
但他极爱重桑青筠,唯恐对她的身子有丝毫不妥,所以坚持不肯行房。即使太医曾说,明妃胎气安稳,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可行房,其余时间只要多加小心即可。
本以为可以顺遂的忍耐到孩子出世,不曾想她会如此主动,谢言珩即使是再想忽视也很难做到。
她仰起头,秋水双瞳带着盈盈水光,颊上飞粉,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谢言珩闷哼一声,额上已经沁出了汗水,但他仍强撑着,用沙哑的声音提醒她:“怎么这么主动了?”
“乖,松开,你怀着身子。”
情事上,桑青筠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动承受的角色。她从来没有主动地想要过,所以从前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没有欲望。
但今天,她很渴望。
她知道谢言珩在忍耐什么,也知道他的顾忌,但桑青筠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可以。
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正是上下都最安稳的时候,何况只要他轻一点……应当也无妨。
她的手并不停,还微微仰头去亲他的唇:“……可臣妾想要您。”
……
这句话极大的刺激了谢言珩。
他再也忍不了了,立刻摁住桑青筠不安分的手,小心地将她抱入帷幔之中,放在了床上。
帷幔徐徐落下,谢言珩欺身而上的时候,他额上的汗水滴落在她锁骨下,颤巍巍的。
“朕会轻些,”他缓缓俯下身子,“下次不许胡来。”-
昭阳宫内春风几许,不知为何,桑青筠觉得今日的感觉比以往都要好。尽管她怀着身孕许多时候并不方便,可他极尽温柔。
谢言珩甚少如此体贴,虽然知道他忍的不易,可特殊时刻也没办法,只能让他辛苦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