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容被子底下的手,抓紧了床单,后背的伤口,针扎似的疼着。
顾南淮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着病床上的母亲,语气淡淡,“是微微劝我过来的。”
孟婉容一抖,心里讽刺冷笑:在那个时微面前,她这个妈算什么?
她目光从花上移开,没看顾南淮,声音听不出喜怒:“是吗?那。。。。。。我谢谢她。”
“南城,我累了,送客。”
顾南城,“。。。。。。”
妈这是又被二哥这祖宗气着了!
就见祖宗已经出了病房。
顾南城追了出去,“顾南淮,你丫还不如不来!”
说话间,他回头担忧地看了眼病房里。
顾南淮下颌一紧,没回头,“微微叫我来的。”
顾南城被噎在原地,看着他高傲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
。。。。。。
电梯门开,顾南淮踏了进去。
轿厢因他高大的身影显得愈发逼仄,迫人的气场让里面的人不自觉地退让开半步。
角落里,一个裹着丝巾、戴着宽大墨镜的身影下意识地往厢壁缩了缩。
正是陆晚。
在认出顾南淮的瞬间,她呼吸骤停,死死捏住丝巾边缘,生怕它滑落。
前几日被当众泼粪,导致她全脸严重过敏,至今红肿未消,脓水未干,丑不堪言。
她只祈祷他千万别认出自己。
电梯运行中途停靠,有人匆忙进出,一阵拥挤推搡中,好巧不巧,有人勾住了她垂落的丝巾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