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痛的佘鸣被两人从地上扛起,干脆利落地往外走。
王碓走到阳瓦面前:“感谢你的正义举报和提供的详细资料,这件案子我们已经盯了三个月,苦于某些所谓保护伞的阻拦而寸步难行拖延至今,再次说声感谢。”
律师适时开口:“关于我当事人的正当防卫……”
“这个你放心,”王碓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佘鸣,“某些人的助理手机里的录音,都能证明你的当事人是在遭受不法侵害时采取的正当防卫。”
还未被架远的佘鸣身体一软,他平日常使唤的助理最近请了一周的假,他没在意,但如果那助理落到了警察的手上,那手机里的各种照片、信息、录音肯定是瞒不住了!怪不得重案组的来了,原来是冲着他来。
完了,都完了。
听懂王队言外之意的律师点点头,前进一步:“这件事我会全程跟进。”
“当然,欢迎你的加入,炎律师,你的专业我们早有耳闻,希望我们共同还你的当事人和其余受害者一个公道。”
王队手一挥,钟卫和佘鸣今天带过来的助理,也一起被铐走了。
民警和医护人员面面相觑,只能先行离开。
炎律师匆匆来又匆匆走,阳瓦甚至不知道他的‘yan’是严还是颜。
瞬间,包厢里只剩三人,阳瓦、花牛、和丁普。
花牛擦擦汗,终于有空好好招待贵客了,他喊来服务员,清理包厢、撤掉菜品,再拉开厚重的雕花侧门。
侧门后,是一间开放式厨房。与豪华的包厢相比,开放式的厨房没有堆砌装饰,也不彰显财力,只是整洁干净,中间有一个明火大灶。
“来,让我下厨,我们边吃边说。”
“好。”
阳瓦满是期待,“花广陵和我说,您的‘三块肉’是人间最美味,还有那‘茉莉酒’,是天上人间都难寻。”
“哟,真这么说啊。”
花牛眼睛一热,嗓子突然哑了。
阳瓦:“可不是,我这还有一封信呢,叔叔要是不急,我们先看信?”
花牛欲走向厨房的脚顿住了,似是不敢相信,半晌,他回头,用颤抖的手接过信封,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熟悉的字迹。
是儿子,是儿子的信。
“广陵啊,广陵啊。”
他喃喃道,本来还能控制的泪一下给涌了出来:“你还活着……”
花牛把信贴在胸口,泣不成声